谢主事愣了一下,转念一想,没好气地笑道:“放心,如果验尸不是死于凶杀,本官一人承担。”
李小牙伸了一个懒腰,问道:“验尸结束后,我们要马上返回南京吗?”
谢主事扶着腰道:“休息一晚再走,太累了。”
“晚上不安排我们一波大保健吗?”
“大宝剑?”
“我们晚上住哪?”
“当然是新阳驿。”
李小牙一脸幽怨:“我们不能住客栈吗?”
这年代的官驿,条件太差了,特别是那种官道上,每二三十里便设一处的驿铺(分驿),大都是木头茅草屋,简直就像马厩一样,甚至有些驿铺,下面是马厩,上面就是人睡的通铺,条件十分恶劣……
谢主事为难的道:“李大人,对不住,经费有限。”
麻子很有经验的道:“江南富庶,官驿条件还可以,不比一般客栈差,你们没见过偏远地方的驿站,那简直就是牛棚。”
约半个时辰后,三人正闲聊,刑部的仵作走过来了。
“谢大人,李大人,验尸结果出来了。”
“如何?”
“死者也是被人先勒死,再伪装成悬梁自尽的。”
“何以断定?”
仵作滔滔不绝说起来了,经过反复查验,他们现死者颈部勒痕,非比寻常,若是悬梁自尽,勒痕应是如此这般……
李小牙听得头晕脑胀,不是很明白。
谢主事听完后,问道:“为何当时在现场查验的捕快看不出呢?”
仵作回道:“凶手很高明,并精于医术,他将人勒死后,简单处理过了,并且他勒人所用的正是吊死者的白绫,将尸身吊起来后,新的勒痕又将旧的勒痕掩盖了。”
谢主事点了点头,走向死者的双亲,亲口将验尸结果告诉了他们。
死者双亲顿时嚎啕大哭,跪下祈求谢主事,一定要找出真凶,为他们的儿子报仇。
谢主事在刑部当官已久,很圆滑了,并没有一口保证定能破案找出真凶,只是承诺刑部一定会尽全力破案。
既然验明了死于凶杀,那便不能再葬回去了,要将尸体运到义庄存放,后面接手调查的山东清吏司杨主事,可能会进行二次验尸……
李小牙听说可能还要再来验一次尸,快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