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呢?”
钱荣也坐下,问道,“我这里只有一只酒杯……”
“我不喝。”
苏思宁答,“苍墨,跟九王在商议事情。”
钱荣便默然了,也不好继续喝酒,也知道苏思宁接下来大概要说哪般,於是索性摸摸鼻子,抢占先机:“您和堡主,最近还好吧?”
苏思宁挑眉,似是没有料到他会这麽问:“我和苍墨……还好吧。”
钱荣眨眨眼,等著他继续说。
苏思宁便笑笑:“苍墨他,很温柔。偶尔我们也会有争执,不过一般来说,早上怄气半下午就好了。他目前没有子嗣继承银松堡,这大概是目前我们比较需要想办法的事情。”
他看了钱荣一眼,“不像你和九王爷,都已经後顾无忧了。”
钱荣哑了哑,突然有些後悔。
果然,苏思宁继续浅笑著说:“说起来,你和九王爷呢?”
……钱荣很想捶桌,什麽叫自掘坟墓呢……
“如果你不想说,也无妨。”
苏思宁耸耸肩。
……钱荣叹了口气:“您也知道,我今天失态了……”
“你指的是,”
苏思宁歪歪头,“‘醉酒斩青丝’?”
“……”
让他捶桌吧……“我其实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并没有想……”
“争风吃醋?”
苏思宁继续一针见血。
钱荣郁闷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突然有些忧伤。良久,才淡淡地开口:“我只是,不知那人几分真几分假……”
苏思宁想了想,亦认真地说:“我觉得,有五分吧。现在看来,有六分。”
钱荣惊骇,差点被呛到:“……我怎麽不知道?!”
“当局者迷。”
苏思宁淡淡笑说。
“那你几时得知的?”
钱荣明显不信的样子。
“一开始便做的如此猜测。”
苏思宁答。
钱荣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郁闷地倒了杯酒喝掉。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这个主子是多麽地“深藏不露”
……可是,让他相信庄九的真心,他确实一时转不过弯来。
然而苏思宁没给他确认的时间,便径自开口问了:“那你呢?你又是几分真心?”
这次换钱荣哑口了,他眨眨眼,然後看起来很无辜地看著苏思宁,後者很是淡定地看著他。最终,钱荣咬了咬牙:“他是几分,我便是几分。”
“若是如此,你让我给你十分都可以。”
身後响起那个熟悉的低沈而认真的声音。
钱荣一惊,先不说庄九就只有轻功稍微比他好一点──何时他的警觉性变得如此之低?他再看看面前的少年,仍旧是一脸淡定的样子。装,真能装……小钱有点欲哭无泪。
苏思宁起身,朝庄九轻轻点头:“看来九爷是和苍墨谈完事情了,那我就先去找苍墨了。”
“苏公子慢走,苍兄已经先行回房了。”
庄九笑著对他说。
苏思宁含笑退场,剩下心思纠结了千百个弯的两个人在场。
见钱荣一直强著不回身,庄九只得走上前去,转到他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看著他。
钱荣终於暴走,怒起一拍石桌:“什麽几分几分?!你个戏子果然会演!”
庄九并不反驳,只是皱著眉上前,一把揽过钱荣的肩,抢了先机锁住他全身关节,抬起他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这次与上次的截然不同,庄九非常强势的,趁著钱荣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撬开他的唇,直探入他的口腔。庄九的舌滚烫,压著钱荣的摩挲舔舐。等钱荣终於反应过来时,庄九已经把他的牙齿都数了一遍了。钱荣待要挣扎反抗,但庄九一手抓著他两手固定在他背後,一手捏著他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滑下他下巴,沾湿了庄九的手。钱荣抬腿想要踢,庄九趁势挤进他双腿间,把他卡在身体与石桌之间。待到似乎终於尽了兴,庄九才缓缓离开钱荣的唇,但双手和身体的禁锢并没有放松,脸色也是非常的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