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就再来两个炊饼!”
我一点也不客气!
店家又送了来两个炊饼,我说:“再来一罐米酒!”
店家带着示意的眼神看了看完颜漫带,完颜漫带点点头道:“你只管照这姑娘的吩咐去做!”
于是,桌上又多了一大罐米酒。
我倒了两碗,一碗放在他面前,拱手道:“我这条命也有人救了!多谢你!”
说罢,一口气便将那碗酒喝得一滴不剩。
他微微皱了皱眉,仰脖喝了自己的那碗。
我又倒了一碗,满满的一碗,我说:“方才我想死,此刻不想了,水很呛人,太难受!”
说罢,我又喝了第二碗,仍是一滴不剩。
他笑了笑,也喝下了自己的。
“第三碗!”
我打了一声响亮的酒嗝,又说道:“热水很舒服,饼很好吃,米酒虽浊,但喝进去心里热热的!敬这样的好生活!我要好好活着!”
说罢,我又咕噜咕噜地喝完了这碗,也没再去看他喝不喝。
“谢谢你!完颜漫带!”
然后我站起身说:“现在,我要去皇城找我师傅去了!下次见!”
话音未落,我只觉得我双膝一软,整个人软软地便睡在了地上。
我,醉,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现我还是睡在了那间毡房里,忙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只看到西斜的落日正落在我的裙衫上,突然想起与师傅的约定,忙穿了靴子跑了出去。
“跟我骑马!我也要去皇城!”
完颜漫带已经坐在马上,他伸手向我的那刻,我心里怔忡了一瞬,想起了那个人。
“走啊!”
他说。
“嗯!”
我抓住他,上马坐在他前面。
他说:“坐稳了!”
我点点头,只听得他一声呼叫,这匹棕色的好马撒开蹄子便奔跑了起来。
“你师傅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他在风里问我。
我在马蹄的颠簸里,忍着宿醉后的恶心,回答他道:“我师傅是萧抱珍,我叫林长生。”
“好!”
一声鞭响,马儿加快了度,在我欲吐不吐的痛苦里,奋力向皇城奔去。
垂杨四围,系着好些马儿,有的悠闲地甩着尾巴,有的吃着面前口袋子里的干草,有的望着垂杨里的毡房宫室偶尔嘶鸣几声。
达官贵人们碰到了,站在那里表情欢快地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