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柴哥用木托盘捧了六碗豆腐脑出现了。那乳白的颜色,在眼前一晃而过,崔沂婷余光看到这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想呕吐。
“怎么了?”
贺珩伸手来扶。
“有点难受,想吐。”
崔沂婷靠在贺珩身上,“你送我回去休息。”
“嫂子怎么了?”
何若星跟过来。
“园子里有大夫吗?”
贺珩问。
“有!”
何若星说:“我这就去找。”
崔沂婷想拒绝,但不知怎么竟然有些头晕,恶心想吐的感觉更严重了些。贺珩顾不得场合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直接去了他们暂居的屋子。
将人放到床上,何若星带着大夫来到了门口。
贺珩说:“进来!”
两人这才进来。
贺珩仔细瞧,觉得这大夫眉清目秀,没多大年纪的样子。尤其这手指,白白嫩嫩的,如果不是一身男装,他都要怀疑这大夫的性别了。
何若星将贺珩拉到了外面,贺珩想推没能推开,“你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你嫂子还在屋子里难受呢!”
何若星一脸羞恼,道:“我怕是妇人得的什么病,我不方便听。”
“你不方便我方便,那是我妻子。”
贺珩挣扎。
“但大夫是女人,你在那里盯着我怕她太紧张诊错了脉。”
“女人?”
贺珩惊讶不已,“能行吗?”
“你这太狭隘了,女人就不能学医吗?”
何若星说:“她家里三代从医,若不是我把他爹请来这边,她来照顾她爹的饮食起居,还没机会把人带过来呢!”
“我只管她医术如何,哪管她家几代从医?”
贺珩指着何若星,说:“你不要因为瞧上了这姑娘,就擅自拿你嫂子给她试针。”
“胡说什么?我是那种为了讨好女人就给兄弟添堵的人吗?”
何若星指了指门内的小女医说:“她爹说,这小大夫是他几个孩子里最有天分的,若不是个姑娘定然将满身才学都教给她。”
“当父亲的自然觉得自己孩子哪都好。”
贺珩担忧,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看,就看到那一身男装的小大夫擦着手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