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余感到很奇怪,
“侑余,我和你说过了,想要真正了解一个种族光靠看书是不可能的。”
“那行
吧,不要就不要。你快接着昨天的故事继续讲。”
“昨天我们说到男主凝聚元气,化成一个纯能量体,眼看就要进入元婴期。天空中雷云密布,闪电如同金龙一般在雨中游动,天劫即将降临。”
“等一下,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总是会有这个所谓的天劫?”
“按照道家的思想来看,修成元婴,神魂可脱离肉身,就具有沟通天地,神游太虚的能力,此事乃逆天道而行,天道不允许过多这样强大的生物诞生,破坏平衡和规则,因此都会降下天劫。”
“原来是这样,”
侑余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你们人类虽然是落后的碳基生命,但是在思维上却时常有一些让我惊讶的理念,这些理念在某些方面,已经十分靠近了生命的本源。不由让我想起了我的母星。”
“你的母星?它是怎么样的?为什么它把你们降临到我们星球。”
楚千寻抓住了机会,问出了自己心中长期以来的不解。这也许也是星球上所有还幸存者的人类心□□同的疑问。
初春时节,在这座神话一般五色光交织迷蒙的城堡中。经历了两辈子的楚千寻第一次隐隐约约地接近了魔种降临的真相。
“最初觉醒的时候,我脑中只有一片浑浑噩噩。随着等阶的升高,我才开始逐渐想起母星赋予我们的使命。”
侑余带着磁性的声音在高阔的空间内回响,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抬了起来
,仿佛能透过屋顶彩色的花窗,远眺星空,看到那一颗流转着莹莹绿芒的星球。
那是他们的母星,不曾觉醒之前的他也曾经是那上面的一份子,那时候的他没有所谓的痛苦和不安,迷茫和焦躁。他们是一种以能量体为形式存在的强大生命体。当大家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强大到可以瞬间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障碍,肆意地在宇宙中的任何一个界面遨游。
只要愿意,他们可以随手创建一个新的世界,也可以任意销毁一整个恒星星系。但也许,就像这些低阶生命所构想的一样,过于强大的生命,不被宇宙法则所容。
“虽然我们有强大的力量,但我们却失去了自主繁衍的能力。所以我们只能在宇宙间不断旅行,寻找具有智慧又繁殖能力强大的种族,与之融合,以实现我族的生生不息。”
“所以,你们为了能够延续自己的种族,就肆意地降临到我们星球,使我们魔化,逼迫我们升级,入侵我们的身体?”
楚千寻感到后背肌肤的一阵发麻,心里升起一股难耐的愤怒。
“千寻,种族的延续意味着进化和变革,这本就是一种血腥而无奈的过程。”
侑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片刻前还相谈甚欢的男子在这一刻露出了冷漠的本性,“不论是被迫的进化的你们,还是有意识寻求延续的我们。你我俩族都不过是遵循命运的安排而已。”
……
尽管已
经到了初春时节,但北镇的夜晚依旧严寒,空落落的街道上,几乎看不见行人的身影。破败的街道两侧,驻立着一座座残缺损毁的半截神像。在魔种降临最初的那段时日,这里曾今是人类最坚固繁荣的要塞之一。如今随着神爱撤离,信仰崩塌,日渐萧条破败至此。
街道边,一间高高吊着吉红色灯笼的屋门被推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扶着一位浑身酒气,身材矮小的男人出来,软语娇声地和他告别。
“记得再来呀。陈爷,人家天天都等你哦。”
男人身上挂着叮叮当当的铁链,也不说话,一摇三晃地走了。
等他确定走远了,那个站在门口不断挥手的女人才停止了搔首弄姿,翻了个白眼,“呸,长成那副猥琐的模样,还好意思出来找姑娘,要不是看在他魔种给得爽快的份上,谁耐烦搭理。”
这位姑娘可不知道,她的这个客户已经是高达七阶的圣徒,即便离得这样远,但她的这些话依旧一字不漏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摇摇晃晃走在路上的陈坚白在心底嗤笑一声,因为畸形的身高,这样的冷嘲热讽白眼相看,他早已习惯。但如今他是高阶圣徒,手里有得是魔种,只要出得起钱,那些女人不管心里恶心得要命,在他面前还不是不得不伏低做小,陪着笑脸殷勤伺候。
“所以什么信仰,同伴,都是狗屎。只有钱……魔种,才是最真实的朋
友。”
他满嘴酒气的喃喃,险些撞上了突然出现在道路中间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