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誉川点了下头,朝着林绍旁边的戚宁玉看了一眼。
“吃火锅吗”
林绍最喜欢的就是火锅,立即说“那有什么问题来我们这儿就是要吃火锅,阿玉,对吧”
戚宁玉看向了邢誉川,邢誉川的口味向来清淡,不喜欢重口油腻的食物,绝对吃不了这里的火锅。
可邢誉川一脸他没有问题的表情,他什么也没多问,直接说“邢总说可以,就去。”
于是,晚上他们带融资方的人去吃火锅,林绍这次没像当初带戚宁玉去吃那样,去路边开了几十年的正宗老火锅店,而是去了颇为有名的连锁店,还特意点了鸳鸯锅。
席上除了他们公司的几人,其他全是外地人,入座时林绍刻意地把邢誉川让到了戚宁玉旁边。
戚宁玉只看了林绍一眼就坐下去,林绍就热情地和其他人聊起来,像把他们孤立了一般。
锅里烫的菜好了,戚宁玉看到邢誉川夹了红汤里的,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能吃”
邢誉川点头,面色如常地吃下去了。
戚宁玉有些惊讶,他夹了两片毛肚在红汤里烫好夹给邢誉川,“邢总,尝尝”
邢誉川面不改色夹起来,吃了,也没露出被辣到或不好吃的表情,还转头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像在得意般地说“我去吃了好几次,我现你说得对,尝试一下才知道很事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那你多吃点。”
戚宁玉说了这一句,邢誉川就真的多吃了,最后还是被辣得不行,抓起桌上的啤酒杯猛灌了一杯,然后说了句,“宁玉,好辣”
戚宁玉觉得邢誉川像是变了一个人,因为从小的家教邢誉川吃饭喝酒都很讲究,从来不会有这样的动作,他忍不住想邢誉川这一年做了些什么。
最后,这顿火锅融洽地吃完,没有人喝醉,大家都清醒地走出火锅店。
“下雨了。”
林绍看向外面说了一句就去找火锅店借伞,这里是商业中心,特别不好停车,所以他们来时都把车停在了别处。
林绍回来分伞时,差了一把。
邢誉川说“我喝酒了,宁玉和我顺路,我可以搭他的车。”
林绍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没说出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戚宁玉。
戚宁玉接过伞说“走吧。”
林绍预订的车位不够,他来时把车停得更远,在广场的另外一边,于是他和邢誉川单独走了一边。
他们并排撑着伞,走进夜晚的雨中。
晚上广场上的人很少,光洁的地面铺上雨水,映出了周围的灯光,感觉像是城市的霓虹都被淋湿了一般,头顶的雨伞不停被落下的雨滴打响。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
戚宁玉听到了广场上的歌声,下意识看过去,有个年轻的男人淋着雨抱着吉他在唱歌,与周围匆匆的行人仿佛不在一个世界。
他经过时不由多看了对方几眼,不是薛原,却让他想起了薛原。
“宁玉,等等。”
邢誉川突然叫住他,把伞递给他,跑到歌手的面前,给他扫了钱,又说了几句什么。
接着,歌手换了一歌唱。
“buttheendifio39o39ithyou
io39o39takethece
oho39o39tyoeeitbaby
youo39o39veto39o39crazy
hereveryou
hateveryoudo
iiberighthereaitgforyou”
戚宁玉望着雨中唱歌的歌手,把情歌唱得有几分落寞,细雨飘下来被路灯映出细碎的反光,称着周围的五彩霓虹,像一幅冷暖对比的油画。
邢誉川跑回来,钻进伞下,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听着歌手唱歌。
他忽然问“谁和你说你可以去点歌的”
“多去听几次就现了。”
戚宁玉偏了看了邢誉川一眼,没再追问,等歌手唱完他才举着伞转身离开,邢誉川忽然抓住他的手。
“我拿伞。”
戚宁玉才现邢誉川的肩膀和头都湿了一半,把伞递过去,邢誉川拿了伞却没有往自己那边多遮一点。
他们就这样走到了停车的地方,开车,回去。
路上,戚宁玉沉默,邢誉川也一言不,罚坐似的坐在副驾不时朝他看一眼,直到下车上楼谁都没开过口。
戚宁玉走到门前正要开门时,邢誉川忽然在他身后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