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生用手扇了扇飘过来的烟雾,看着满头大汗的王珩,吸了口气:“但愿是我想多了。”
“明天我让青牛陪着珩儿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
“这样也好。”
第二日,晨曦初露。
王珩收拾好东西,带上干粮,准备出。
他拍了拍手,来到窗前,见里面没有动静,小声问:“爷爷,我要出了,你们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等了半响,见屋内没有回应,转身打了个响指:“牛二,我们走吧。”
青牛咧嘴一脸贱笑,小声说:“珩小子,一会到了集镇给我买点肉吃,就当我这趟的力钱。”
“牛还吃肉?”
王珩诧异的看了青牛一眼,问:
“大惊小怪,我可不是一头普通的牛,除了牛肉,什么我什么都能吃。”
“没问题,表现好,给你多买点。”
“你说话算话。”
“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我要向老祖宗投诉,这两个老头虐待动物,天天吃草吃得我快吐了,干活都没有力气。”
王珩听着青牛似乎有一肚子的委屈,要牛干活,又不给牛吃好,的确有点不合适。
“老祖宗是谁?”
王珩问:
“也是一个老头、不过比咱家里的两个老头开明多了。”
“你见过吗?”
“几百年前见过一次,还赏了我一块龙肉吃,那味道我永远忘不了。”
青牛一边说一边不禁流口水。x33yqx?。??m
王珩笑了笑,说:“没事,我以后天天让你吃上龙肉。”
青牛叹息一声,鼻中喷出一团浊气:“珩小子,牛皮可不是这样吹的。”
“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
王珩眼神坚定,说得很认真,说得青牛都有点相信了,牛尾巴不由甩了甩。
“牛二,一会到了集镇,千万别说话,我怕你给外面的人吓着。”
“放心,我有分寸。”
一人一牛,走在田埂上,边走边聊。
院中樵夫和老书生望着他们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脚下。
王珩是走得潇洒,可这两个老头是一夜没合眼,尤其是老书生,不光把王珩当作是自己的孩子,更是儒家思想的传承人,是生命的寄托。
以这小子坚定和沉稳的个性,一旦脉轮打开,前途将不可限量,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过自己。
他一生阅人无数,眼光不会有错,唯一的一次错误,是在生在一个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也成了他一生的痛,这痛深入骨髓灵魂,难以启齿,不可与人言,他将带着它轮回生生世世。
他看了一眼身旁有些走神的樵夫:“你一晚没睡?”
“你不也一样吗!”
樵夫打了个哈欠,这小子第一次出门,搞得他们比本人都紧张,此刻他要回屋补下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