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玻璃窗不到三米的位置。
楚鶴晨正與幾位維修主管說話,神情坦然。
上周末的第八輪比賽,也是維修部分為兩部後的第一場比賽。
楚鶴晨發揮穩定,回到排名第八的位置。
他在賽後接受採訪時,對自己的表現不是特別滿意,認為自己還可以做得更好。
現在他站在機甲前,神態自如。
落地窗後,不少維修師們有些激動,無論男女,都帶著憧憬嚮往的神情去看楚鶴晨。
明明不是第一次見楚鶴晨,卻還是跟著了魔似的,少看一眼都覺得吃虧。
幸知言也一樣,半句話都說不出。
他的目光,一動不動地停留在楚鶴晨的臉上。
是他來到俱樂部那麼多天,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臉。
那是一張和白月光很像很像的臉。
正面的,近距離的。
不是鏡頭捕獲數字模擬投放到設備上的畫面,而是楚鶴晨本人站在他的面前。
窗外的餘暉落在楚鶴晨臉上,清晰地映照出他那張英俊的臉龐。
有那麼一瞬間,幸知言竟然覺得,楚鶴晨就是他的白月光。
不是……
世上怎麼會有人長得如此相似?
眉宇間的角度,說話時的神態,就連皺著眉頭的樣子,都幾乎是一樣的。
「粱……」
幸知言不由自主地朝前靠去,幾乎脫口而出白月光的名字。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迅閉上嘴巴,還往後退了兩步。
他差點要撞到前面維修師的身體,好在反應很快。
面前的維修師也沉浸在各自的情緒中,沒有察覺幸知言的失態。
回過神的幸知言心底一涼。
他竟完全忽略面前這人,是楚鶴晨,不是他的白月光。
可是……可是,他真的很想念白月光。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幸知言重想起六年前,自己第一次見到白月光時的心境。
他就想坐在這個人的身邊,想和他說說話,想和他一起吃飯,想每天睜開眼,第一時間就能見到他。
現在他也是這麼想的。
理智還是拉住了他。
他知道,這不是白月光,這是楚鶴晨。
可他不想回到現實。
他站在那裡好半天,才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