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席。」楚鶴晨說,「我一定給你最好的福利。」
留人策略,果然,幸知言想,自己竟然猜中了。
幸知言說:「其實我在宿舍住得挺習慣的,俱樂部沒必要這麼破費。」
楚鶴晨卻笑:「這是俱樂部的誠意,你不要拒絕,況且,你現在也不太適合再住在宿舍里。」
幸知言遲疑了下,要是人事來催,他可能不會往心裡去想。
然而面前是楚鶴晨,他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幸知言點點頭,「年會後的休假期,我到那個時候就搬家。」
楚鶴晨笑道:「好。」
楚鶴晨想,都要搬過來了,就不要著急。
他感覺到幸知言與他之間還有些距離,只有拉近後,有些話才能說出來。
兩人吃過飯後,很默契地收拾桌子。
楚鶴挽起襯衫袖子,提著垃圾袋丟去休息室。
再回來時,看到幸知言彎下腰,用濕紙巾仔細地擦拭茶几。
幸知言的長髮從後頸滑落,擋在他的臉前。
楚鶴晨一點都不討厭幸知言的長髮。
只是,對他而言,這看得很不滿足,他真想走上去,撩開他的頭髮。
他的心裡有一種衝動,想看到幸知言不一樣的地方。
不是幸知言示人的一面,不是所有人都見過的。
他要看的,是幸知言只會對著自己,露出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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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基地通往宿舍的岔路口分開。
道別前,楚鶴晨提醒了一句,要是有時間,還是早點搬家比較好。
幸知言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他回到宿舍,聽到門內嘰嘰喳喳,吵吵鬧鬧。
他皺著眉頭走進門內,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
果然,又是這幾個同事。
以前這些同事,就算在辦公室里見了面,彼此都不會說一句話。
然而最近他們時常前來,還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幸知言搭話。
此前幸知言只以為他們好學,對機甲很感興,想找他這位機甲團的維修師,學一些額外的知識。
後來才發現不是這樣,對方就是想找他來套近乎,和他這位席維修師拉關係。
幸知言這時候突然明白過來楚鶴晨的話。
他現在確實不適合住在宿舍,大佛不能住在小廟裡。
原本不想搬家,現在卻是不得不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