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篱笆院的栅栏门,李言成竹在胸,阔步而入。
此次水利试点工程,李言本是打算借机为虞睿在民间积攒民望,以备他日争储之用。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今朝堂之上派系分化稳固,大部分朝臣皆以大皇子虞冲马是瞻,还有小部分朝臣暗中投效二皇子虞琰,即便还有漏网之鱼,也断然不会选择实力最为薄弱的三皇子虞睿。
因此,虞睿若是想在朝堂之上展壮大,其难度堪比登天。
但凡事总有上策和下策,朝堂之上行不通,那就在朝堂之下想办法,展底层群众的力量。
只要能得到百姓拥护,争储一事一定会有转机,但偏偏总有居心叵测之人暗中使坏。
如此一想,李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进篱笆院后,站在老道士身后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李言用足了力气,直接将老道士踹翻在地。
奶奶个腿,老虎不威,还真当老子是病猫,成天找老子麻烦,以为老子很闲?
李言心里骂骂咧咧,嘴上更是骂的污秽至极:“牛鼻子老道,一把年纪不早早入土为安,竟如此厚脸皮招摇撞骗,是坏事做尽子孙死绝了吗,你个生儿子没腚眼的腌臜东西。”
李言这一脚,险些要去老道士半条小命,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村长见状,大惊失色,全村人的性命可都捏在老道士手里,要是老道士有个三长两短,又当如何是好。
宁沁雪也没想到李言竟会如此鲁莽,话都还没开始说直接动手。
“小姐,姑爷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湘儿嬉笑道。
宁沁雪无奈叹气,虽说湘儿说的话是难听了一点,但却也是实事,她劝也劝过,实在是拿李言一点办法没有。
不过她倒也见怪不怪了,毕竟李言连皇帝陛下都敢冒犯。
“哪来的混小子,王道长德高望重,你怎么说打就给打了。”
村长急忙去搀扶老道士,然后怒气冲冲质问李言。
李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打了人还分外理直气壮:“他一个招摇撞骗的妖道,我打也就打了,你们能奈我何?”
李言气焰嚣张至极,村长气到大喘气,抬手指着李言:“好一个霸道蛮横的混小子,你赶紧给我走,否则我叫人将你乱棍打出。”
“来人,将这混小子撵出村去。”
“还有去村头问问,谁放他进来的。”
“村长,是我!”
二牛忐忑走进篱笆院,自知犯了错,在村长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也没想到李言一副谦谦君子模样,竟如此野蛮。
村长指了指二牛,刚要训斥,老道士突然抢在前面:“混小子,你方才无故动手,老道一把年纪,暂且不与你这个晚辈计较,但你方才又说老道招摇撞骗,还说老道是妖道,士可杀不可辱,这事你必须给老道一个解释。”
“老道云游四方,驱邪捉鬼,积德行善,虽谈不上功德无量,但也福泽一方,岂能平白无故受你折辱。”
“装模作样,费那么多话干嘛,不爽你就还手。”
李言轻蔑一笑,他做事何时需要向他人解释,打便打了,辱便辱了。
“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