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连续的几阵巨大的轰鸣声再次响起。
辰时安阳殿
只见众人听到厚重的脚步声从安阳殿外传来,白丞相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殿内,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似乎承载着万斤重担,而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行走在火场中央。地上的荆棘刺痛着他的双脚,但他也不得不向前迈去。
假传圣旨在金国的律法里可是死罪,我身奉朝廷已是数年,从未作出任何欺上瞒下以及对朝廷不利之事,更是不可能违抗金国律法。但此次为了金国的安稳,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作此举动了。
白雨伯心中念想到。
安阳殿内,文武群臣百双眼睛正在凝视着走在红毯上双鬓白的老人,他们眼神熠熠,像是莘莘学子,欲从师者处汲取知识一般。
白丞相双膝下跪盘坐在龙椅前不远处的位置,拍了拍朝廷文官统一黑色锦衣华服上的灰尘,淡然地看向下方排列有序的众人,没有说话。
群臣面面相觑,但无一人敢上前言。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昨日被金世安封赏百两,牟海堡的边疆镇守使时勇军。
“白丞相,我等众人已在安阳殿内等候接近一个时辰,此时已是辰时,不知殿外所为何事,丞相能否告知,圣上龙体无恙?”
他的语气特别的沉稳,如同静水之深,但字里行间的问话让全朝百官哗然一片。
“肃静。。。。。。”
白雨伯脸色稍动,然其并未显露出嗔怒或懊丧之态。很快便如无事一样镇定如初。
“方才我往尖叫声音那方走去,实际上并无特别要紧之事生,只是一位宫女因违反宫中规定私自出宫,被他人所目睹,因加严惩,遂悲啼之声,与圣上并无干系”
由于在安阳宫的后方,只有后宫所住的玉翡宫和皇上所就寝的阳明宫,两宫靠得很近,然乌总管声甚细,所尖叫之声,撕裂若妇人一般。所以在安阳殿中并无一人质疑此番解说,稍微安静了几分。
“那圣上为何还未上朝,还有半个时辰,早朝讫矣,我们还有多事需向圣上禀报,不知圣上目前身现何处?”
时勇军双手抱拳对着白雨伯恭敬地问道。
“白丞相,恳请坦诚以告”
此时在另外一条队伍里,一位身形矮小,略显丰腴之人侧跨迈出一步,也抱拳鞠躬说道。
“时将军,暨御史,圣上龙体安康并无异样,只是昨日的六旬大寿稍加喜悦,今日甚是疲惫,而刺客之事让朝廷内众人无一不心弦紧系,昨夜圣上亦是难眠,欲未上早朝,不过圣上也有要事拖我禀告诸位。”
群臣闻言,各色千秋,百态各异,白丞相观察众人的神色,有深信者,亦有所思者。
随后他站起身来,不知从衣服的何处拿出了一份红色的龙纹奏折。缓慢地拉开奏折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要事告诸爱卿,寡人年已过六旬,尚未立太子,此事令寡人颇为纠结。然昨日刺客之事,寡人已知晓并已委此事于吾儿金世程,信吾儿之能,信朝廷之精锐能擒之。至于立太子之事,宜定之,故然寡人决于在宫中深思熟虑,三日后再上朝与诸君共议国事,辍朝三日。”
说罢,白丞相收起了奏折并坐回了原位。
“丞相,那早朝国政之事,谁来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