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商栋坐了起来,将人搂在怀里:“多让你睡会儿。”
往常都是他起得比小夫郎早。
林以默手撑在郎君肌肉紧实的腰腹上,对上了郎君深邃的眼瞳,两人相望久久不说话,眼神里勾起的情丝都快要溢满了厢房。
半晌儿,他道:“我睡不着,你快放开我,我要起来。”
昨晚郎君没使劲折腾他,只要了他一回,就搂着他、哄着他睡觉了。难得身子爽利,还不酸胀的,他自然醒得早,精力也充沛。
王商栋‘嗯’了一声,揉了揉小夫郎的脑袋,在小夫郎顶落下一吻,就松开了手。
郎君手臂仍松松搭在他的腰间,林以默挪开了,而后起身去穿了件衣裳,端着铜盆出了厢房洗漱。
王商栋见状,也没了心思再继续躺在床上,跟着起来。
“拿几个饼子去。”
林以默一起来就蒸了馒头,然后开始煎玉米薄饼,他煎了很多,灶房里的编篮子都装满了。他给郎君装了一摞的玉米薄饼,一个就巴掌大小,用玉米面掺着玉米粒做的。
玉米薄饼做起来简单,林以默直接将玉米面和买来的鲜羊奶、玉米粒、加一点香油搅拌成面糊糊,再放到锅里煎。
王商栋尝了一口,热乎着的,带着奶香味,嚼起来是香软、绵密,还有玉米甜丝丝的味道。
他直接几大口吃掉了一整个玉米薄饼,朝小夫郎傻兮兮的笑:“真好吃。”
林以默送着郎君出了院门,又目送着郎君骑上了马。马蹄声哒哒响起,转眼的功夫,他已看不到郎君的身影。
王阿爹和王阿娘6续起来了,馒头没吃几个,竹篮子装的玉米薄饼吃了不少,总共煎了四十个,现在就只剩十来个了。
“这个饼挺香,我还是头回吃。”
王阿娘拿了一个玉米薄饼来吃,就着一碗稀粥喝,吃了几口,忍不住对林以默说。
林以默吃了几个,他最喜欢这个饼子,不仅做起来容易,而且好吃。以前他就经常做给阿姆吃,阿姆就很喜欢吃这个饼。
林以默笑着说:“那我过几日又给阿娘做。”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又谈到村里过几日池塘放水准备捉鱼,话头刚提起,院门外就传来王夫郎的声音。
王阿娘刚放下碗,还没起身,一旁的林以默说:“阿娘你先吃,我去拿。”
他咽下最后一口,先去房里拿了两文钱,才往小木房走,端起满了一木盆的衣裳。
院门前,王夫郎已收了一木盆的衣裳,正等着王家的那一盆,他好去大溪那边一块将衣裳洗了。
林以默给了王夫郎钱,现王夫郎面容有点沧桑,气色很差,便关心道:“王叔姆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王夫郎接过木盆和铜钱,闻言身形一顿,苦涩的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
“无事,没什么。”
“这衣裳,我洗好就给你送来。今天收的衣裳有点多,洗的话会比平时多上几刻钟,到时候晚些再给你送过来。”
除开这两木盆,他还去隔壁村收了几盆回来洗。
林以默点头说:“不急,王叔姆你洗完送过来就成。”
见王夫郎不欲再说,他没强行深问下去,只是望着王夫郎离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他没听阿娘说起王夫郎家遭遇了什么,前两天来收衣裳时都是乐呵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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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默心里揣着疑惑,跑去灶房问了王阿娘。
王阿娘正收拾着碗筷,不解的说:“先前我还去了他家,找他说了小然想招上门儿婿的事,莫不成跟于婶谈不拢,这婚事又没了着落?”
她那天一说到小然,王夫郎神情分明是满意的,还跟她说都是一个村的,上不上门都没什么差别,在他看来还是他家占了便宜,大延能娶到小然年轻漂亮的夫郎是大延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