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看郎中
到了后半夜,林以默嗓音哭哑了,没等郎君给他擦身,隐隐约约听到郎君喊他抬手,可脑袋都是昏沉的,眼皮都掀不起来。
他轻应了一声,没过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任凭王商栋如何给他擦身,都没弄醒他。
冬天不方便洗厚厚一张的褥垫,洗了之后不方便晾晒。要是碰到下雪或者下雨,很难干不说,就算晒干了还是有一股潮湿味,皆是需得用炭火烘烤,或者是烧火做饭时烤干褥垫。
因此,晚上兴起之前,王商栋都会在褥垫铺上三尺长宽的布垫,染湿了就换新的。木衣柜最底下放了六块一模一样的布垫,随时都能换洗,免得经常拆洗褥垫。
换下那一层布垫,王商栋扔到了凳子上,等他睡醒起来之后再洗,布垫是不会放到木盆里给王夫郎一起拿去洗的,这是他和小夫郎二人的私密物件。
他捡起了地上那串玉珠,烛光微晃,只能看到一些清透干透了的水渍附在那圆润的玉珠表面。
王商栋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小夫郎吞吐玉珠的情景,小夫郎向来是娇中带软的,恐怕小夫郎都不知晓在他眼前是多撩人。他只能想到一个词语来形容,香温玉软。
他眼神幽深,盯着那串玉珠看了好几秒,仿佛上头还沾染着小夫郎的体温,永远挥之不去。最后王商栋还是洗干净了玉珠,一颗一颗擦拭好,放进了木衣柜里。
王商栋想,兴许下次还能派上用途。
林以默翻了一个身,腰间酸痛袭来,忍不住嘤咛了一声,没摸到身旁熟悉的人,他艰难的睁开了眼。
烛光散着淡淡的光,望着郎君高大的背影,林以默还有点恍惚,一时间分不清是睡了一天,还是只睡了一会儿。
他太困了,思考不了太多,只想再一次闭上眼陷入沉睡。
嗓音是哑的,很小声:“郎君,搂着我睡。”
没有郎君搂着他睡,他睡不踏实。
直到王商栋抱住了他,林以默嗅着那股独属于郎君的气息,枕着郎君的肩,咂吧咂吧嘴,很快闭上了眼。
小小的呼噜声响起,林以默睡着了。
王商栋掖好了被子,确保了小夫郎不会被冷醒,才搂着人睡了。
天大亮,后院的公鸡开始打鸣。
“娘,早食别喊夫郎起来吃了,让他多睡会儿,等午时我回来带他去镇上吃。”
王商栋拿了一张肉饼吃着,还喝了几口粥,不忘对王阿娘叮嘱一句。
一早就见大儿神清气爽的模样,又说默儿早晨起不来,王阿娘哪还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王阿娘轻声斥道:“叫你顾着默儿身子,只想着自个儿一晌贪欢,这事多了对默儿有害无益。一日折腾上一回还不够,非得折腾到一晚。”
“你当谁跟你一般都是铁打的身子?下回再胡闹,你去书房呆个几晚反省,省得不知轻重。”
王商栋赔着笑脸,没有一秒犹豫的承认了错误,保证了下次绝对不会再犯,生怕娘要把他和小夫郎分开。
往日他弄上个一两回就歇了,昨晚情况属实是特殊了,他一时没控制住。
门外传来一阵阵的挠门声,滋啦滋啦的声音略微刺耳,睡梦中的林以默被吵得难受,于是醒了。
林以默醒了就起来了,腰有一点酸痛,他揉了几遍舒缓了才穿上了鞋袜,换上厚实的动袄。
而门外的挠门声依旧锲而不舍,林以默打开了门,低下头。小白乖巧的蹲在脚边,吐着舌头,还冲林以默汪了一声,好似刚刚挠门的不是它一样。
林以默好笑的揪住它的耳朵,没太用力:“门都要给挠坏了,怎么今天不乖,跑过来挠门,现在爪子厉害了是吧。”
听到声音的王阿娘走了过来,说:“今早一吃完,就跑来门口蹲着,许是等得不耐烦了,开始挠门。”
林以默听了,哑然失笑。
“阿娘,我饿了,还有没有馒头剩,我想吃一个。”
林以默捂住咕噜咕噜叫的肚子,一早上没吃东西,他好饿。
“灶房有一碗鸡蛋羹,还热乎着,把鸡蛋羹吃了垫个肚子。等中午大栋回来带你去镇上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