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听玺终于将目光落在了黎悄脸上,他漆黑的眼底带着审视和探究。
面前的孟月辞像是变了个人般,让他莫名有点儿陌生。
孟月辞当上皇后不到三月,平常不是听这个妃子说皇后欺负了她,就是听太监说皇后又罚哪个宫的宫娥和太监。
之前他曾说教过她,每次她嘴上应着好,可转过身照样我行我素,一点脑子都没有。
而现如今却能如此冷静面对这事,倒真是让他有点刮目相看了。
凤听玺玩味地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声线性感又冷漠:“经太医诊断,元妃之所以流产,就是因为你送元妃的西域蒲扇里含有麝香。甚至太监从你宫中搜到大量麝香,朕早已严禁不准各宫私藏麝香。为何皇后宫中还有麝香这事,解释一下?”
原主害元妃腹中胎儿,是在饮食上动了手脚。甚至是慢性毒药,不会轻易被人察觉。
而且,原主虽跋扈,但非常爱慕皇帝。
对皇帝的话言听计从。
所以私藏麝香,是绝对不可能的。
想必宫中的麝香是元妃的眼线如春放的。
一时间,黎悄的大脑迅运转着,想着要如何应对。
不想在跪一旁的婢女萝袖开口:“皇上,娘娘有心悸,闻不到一丁点刺鼻的气味,所以娘娘是万万不可能将麝香私藏在宫中的。至于那西域蒲扇上的麝香,恐被人故意动了手脚,目的是想陷害娘娘。”
“在皇上面前,有你这贱婢说话的份吗?”
元妃冷冽开口。
黎悄将萝袖护在身后,道:“皇上,麝香一事,臣妾真不知。而且若真是臣妾害的元妃,那为何不把麝香摧毁,还故意把麝香放在宫中,等着人来搜?”
这些话,分析起来倒也是这么一回事。
但不能因为觉得有理,就这么算了。
凤听玺望着黎悄道:“不管你有没有私藏麝香,但麝香确实是从你宫中搜了出来。除非皇后有办法,证明那些麝香并不是受你指使而藏的。”
这宫中又没有安装摄像头,她拿什么来证明?
但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她问:“请问皇上,麝香被臣妾藏在宫中哪一处?”
“明知故问!”
元妃咬牙切齿:“你分明知道麝香放在哪里!”
“你闭嘴,到底是本宫害死你皇儿,还是有人在自导自演,皇上自有定夺。”
黎悄都懒得和她争吵,浪费口舌。
凤听玺见气势凌人的孟月辞,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随后递了个眼神给身旁贴身太监李公公。
李公公连忙开口:“从皇后娘娘偏殿的墙砖中搜出。”
黎悄问:“那你搜的时候,偏殿的房间里气味冲吗?”
“不重。”
李公公如实道。
“皇上,麝香这东西芳香宜人,香味还持久。若真放在那墙壁中,香味定会滞留。而李公公当初搜出来时,不觉得气味重,想必麝香是被人放进里面不久,故意栽赃的臣妾。”
黎悄条理清晰的说:“再说了,那偏殿是如春住的地方,麝香恐怕就是如春放进去的。”
“皇上,奴婢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