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扭头看着秦洲晏在调料汁,问道,“土豆你要怎么处理?”
“切丝。”
秦洲晏倒料汁的手一顿,“你放着,我来……”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林郗淮拿起了刀,下落的动作迅利落,是很熟练的模样。
切成的土豆丝粗细均匀。
秦洲晏等他处理完后放下刀,才开口道:“你会做饭?”
林郗淮拿过装着鸡腿的碗:“这个呢?”
“去骨划刀。”
听到后,林郗淮才一边垂头处理一边回答他的问题:“没说不会做。”
“做的怎么样?”
“很好。”
林郗淮说得毫不客气,但又好像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很平静的阐述事实,“各种菜式都做得很好。”
秦洲晏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走过去,从他的手上抽出刀:
“行了,你去坐着吧。”
做饭做得好,但看起来很不喜欢。
林郗淮正想说什么,秦洲晏已经开了口:“等会儿吃完后你帮我一起收拾,可以吗?”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的“嗯”
了一声,但没有离开厨房。
林郗淮静静的倚着中岛台,看着对方有条不紊的熟练处理各种东西。
他是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做饭。
但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坐着看秦洲晏做饭给他吃。
对方不像赵叔吴姨,被支付了高报酬来照顾他,以此感谢他对艾赛亚伸出的那只手。
秦洲晏不欠他什么,没必要体恤他的生活起居。
所以林郗淮想搭把手,或者还回去。
但秦洲晏还是现了端倪。
做饭这事,可以追溯到林郗淮很小的时候。
在父母去世后,他被叔叔和婶婶接走,他们成了他的监护人。
但两家的关系其实并不融洽。
大概就是优秀的那个孩子太过于突出,因此从小就会遭到其他孩子的嫉妒。
他爸爸和叔叔就是这样的关系。
特别是长大后,不同的家庭生活天壤之别。
林闻也从不利用自己的职权和关系给他人大开方便之门,拒绝了他们所有的无理要求。
于是那些嫉妒和记恨如跗骨之蛆,日夜啃食。
以至于在父母去世后,落在了他们手上的林郗淮就成了一种泄的途径。
他们是成人,自然不会亲自使用让人诟病的暴力手段。
但吃不饱穿不暖是基本,言语羞辱是常事,对他父母的羞辱、对他的羞辱。
他们辞退了家政,所有一切都让林郗淮来做。
其中就包括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