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颜之夏。她先是用眼神挑了一下站在旁边的老公,然后笑着转身就走了,边走还边说:
“好了好了,这么说,要不我们就换一个吧。”
原来颜之夏是去房间取钱去了。
就这样,在强勇夫妇出门前又莫名其妙地多花了二百六十块钱换了自己并不情愿换的所谓有安全门的煤气阀。
小伙子拿了钱,然后还像模像样了地开了一张保修的收据,临了还交待颜之夏平时要如何地注意保养,单子也要收好等等。
颜之夏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喋喋不休”
的小伙子,然后把收据一把交给老公,笑道:
“拿去吧,老公,你可给我报销了。”
强勇的思维其实一直还在半信半疑之中呢,尽管这小伙子走了,这会儿看老婆递给自己一张收据,马上接过来仔细地看。
哎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来这收据上留下的电话竟是4oo开头的号码!而似乎有一个公章的公司名称却是模糊不清的!这样一旦有什么问题找谁说理去?!
完了完了,这个精明的年轻搞的肯定是骗人的把戏!自己两个大活人都在家里居然被他一个小年轻花言巧语地给骗了,还要感谢人家呢?!
强勇如梦初醒,阴着脸飞快地掏出手机就开始拔打着收据上面留下的4oo电话,结果对方却传来语言提示:对不起,你拔打的号码已经停用!
强勇不死心,又走到小伙子刚才换的所谓的安全阀门如法炮制地用手一捞,然后放到自己的鼻口一闻,啊哟,不也是好大的煤气味道吗?为什么刚才老婆没有闻出来呢?
噢,对了,肯定是小伙子刚才做了手脚的!
这让强勇想起了初中的一篇课文来:说是的一位教授做一个调试剂的化学试验给同学们看,临了把一个手指伸进试管,在嘴里舔了一下,然后让同学们一个个地来做相同的动作,结果每个同学把蘸了味的手伸到自己的嘴里,自然个个苦不堪言。谁知最后教授笑着跟大家说:你们观察的不仔细啊,我放进去的是食指,但我舔的却是中指哟。
自己俩公婆现在上的不就是类似这样的当吗?现在想起来小伙子的随手一捞,其实完全有可能将合着的手空留一条大缝从而将有味道的煤气尽数放走,任谁再来闻闻,不就是一点味道没有的了?!
刚才还笑咪咪的颜之夏一看老公这一连串的举动,似乎也明白了怎么回事,马上脸色一紧,跑过来急冲冲地叫道:
“老公,我们快去追吧!那个小伙子应该没跑多远的。”
“不用追了,这些人都是惯犯,一定有同伙在外面等着的,一旦得手,便会扬长而去的;要是有什么纠纷,他们肯定会团伙来应付的。只是他们为了区区两百多块钱干这么缺德的事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的会有报应的。不过,说又说回来,这小伙子给咱们换的产品还不太贵,两百来块钱而已,也没有什么大碍,我们就当是提前换个产品算了。”
强勇仔细一分析后长叹一声,再大手一挥,显示他对这些“雕虫小技”
不屑一顾的样子。
“真是的,算我们俩瞎了眼了!别人说在外面被人骗了,还情有可原的。我们俩个大人,坐在家里居然被一个上门的小伙子给骗了,临了还要感谢别人的,想起来就觉得好笑的。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老公,你还有两下子的嘛。”
颜之夏这回也彻底清醒了,反问一句,实际上是表扬着比自己“棋高一着”
的老公而已。
强勇刚想说两句时,老婆放在房间的手机电话铃响了。
强勇等老婆回房间接电话去了,就一屁股坐在沙上,心想着,上次回来时匆忙了没来及将自己的卡上五万块钱转到老婆的账上,这次走之钱千万可别忘记了,到时候去武汉带现金总归不如带卡的方便吧。
强勇正想着,在房间好好地接电话的老婆走了出来,而且电话还故意搞成免提的,就听见对方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喂,不是说这两天要过来的吗?忘记了吧?嘿嘿。”
“你是谁呀?我跟有你说过吗?我都不认识你。”
颜之夏一脸地莫名其妙。
“再想想?真忘记了?”
对方似乎并不着急说出“真相”
。
“不会吧?你不会是居委会的张书记吧?我前几天找过他办低保申请的事,但是他的声音跟你对不上啊?怎么可能呢?你肯定是打错了电话的吧?”
颜之夏“搜肠刮肚”
,努力地想着,最终也只是想起一个根本上就与这个男人对不上号的张书记来。
“对了,你总算想起来了,我就是张书记的朋友啊,就他昨天托我来亲自给你打电话的,你的事现在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
对方似乎很高兴,顺竿就往上爬,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真的吗?要是真能办的到,那就要多谢领导了。领导怎么称呼啊?主要是负责什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