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火车是真的提了!”
“啊哎,你才知道啊?真是的,早就提了。”
“国家对这条京九线投入几多哟,听说往后的度啊还要向上提呢!”
“真是孤陋寡闻啊,这点钱算什么?南水北调的钱才要的多呢!哼,全世界的人都觉得玩不下去了,中国的专家就是牛!听说已经开始全面论证起来了,快了!”
。。。。。。
咦!没想到几个农民工样子的家伙居然也把自己“教训”
了一顿。看他们一个个“信手拈来”
“高谈阔论”
国家时政要闻那专家的口吻似地,让强勇忍不住高看了他们几眼。
是啊,自己在改革开放最前沿的深圳,为什么会对外面这些重大的信息如此不“敏感”
呢?难道是自己的与生俱来的那个曾经引以为傲的新闻嗅觉在自己“龟缩”
在天明集团里长时间没有派上用场就跟着“萎缩”
了?!对呀,自己的那点“特异功能”
还有没有哇?!
“老公,手上的东西好沉吧?啊呀,我记得第一次来滨江的时候,跟这差不多啊,今天不会又碰到你的老同学强了吧?”
颜之夏趁着强勇还手的时机,终于跟婆婆赶了上来,她边走边开着玩笑。
“噢,是啊。不过,强好像平时跟我们也没有什么联系啊,现在还在不在滨江都不一定呢。啊呀,人都有展的,说不定早转行当老板去了哟。”
叶芬看到熟悉的滨江,心里有点小兴奋,不为别的,就凭自己手上牵着的怀了孕的儿媳!不过,说起强这孩子,她还是见过的,这孩子不像是天生开出租的样子,谁知道呢。所以她就这么随便一说。
过了闸门,迎面而来的举牌的叫喊的拉扯的仍然象往常一样无所不极,他们一个个看着出来的旅客就象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蜂拥而上,好象在争夺着猎物,还互不相让,惹得本来就不怎么“感冒”
的旅客们一个个面带怒容,只是不好作;而没有被“惹火上身”
的旅客们则纷纷避开他们可能会有的纠缠,似乎“落荒而逃”
的也是水平!
火车站出口的尽头就是滨江的一条主干道,所以车水马龙。而随着出火车站的客流缓缓地蠕动,早已恭候在路边的乌央央的绿的士们正摆起一字长蛇阵呢。
强勇“负担”
有点重,所以很想早点把两手快勒出泡来的行李解脱出来,所以他边走边四处里张望着。
强勇找谁呢?他不找谁,他是怕又遇到开的士的老同学强尴尬。上次尴尬的可能是强,这回尴尬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瞄了半天,总算没有看到强的影子,强勇心里掠过一丝庆幸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是庆幸老同学强终于没有“吊死”
在出租行当的一棵树上而另谋高就了,还是因为老同学没有看到自己这样看似“衣锦还乡”
实则“落荒而逃”
的惨淡。
突然,强勇听到了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他本能地回了下头。
没错,是老婆大人呢。只见她正笑着向自己挥手,还比划着跟前的一台出租车。
强勇什么都明白了,忙转身拎起行李就向老婆那跑。
“啊呀,我早就看到你在那瞄来瞄去的,你的那个老同学终于不在了吧?也好,省得给钱他不接,不给我们又过意不去的。”
颜之夏边拉开出租车车门往里挤边半开玩笑道。
“切,听说人家早就当了大老板了,只不过又打回原形了呢!所以我在瞄下他是不是又在干老本行。咦,还是知我者莫若老婆大人啊,我一抬脚你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不愧是一家人啊!”
强勇一把把死狗一样的行李扔到了出租车的后备箱,整体人轻松多了,说话也显得有些思路来。
“啊?你那个同学真的做了大老板啊?怎么又被打回原形了呢?人哪都是个命。”
叶芬有着跟颜之夏一样的好奇心,只是她的嘴快。不过,作为母亲的心里,叶芬听说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大的强如此地“起起落落”
的,不免心生怜悯。
有了老妈的话题,强勇可不得一路说着啊。因为他所了解的所谓强经历实在是有点“跌宕起伏”
啊,直到出租车开到家门口,他的话题还没扯利索。
不过,回到滨江的感觉,好像人的生活节奏突然一下子慢了好几拍似的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