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道的,儿臣就连《中庸》《大学》这些,都还是前些日子才刚刚背下来的,学识水平连六皇弟都不如,哪里区分得了什么奏折重要什么奏折不重要?
这万一要是不小心误了什么事儿,儿臣担待不起啊!”
“那你念给朕听也行。”
宣武帝倒也不难为她:
“方才这一路上,朕的眼睛看着也有些累了,换你来帮朕看看。”
“……”
就他的眼睛是眼睛,别人的无所谓是吧?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缺德心态,云舒还想挣扎着把这活儿再甩给其他人,结果刚扭过头去,替死鬼都还没找着,
就听见宣武帝又幽幽开口道:
“怎么,就那么急着回去挣你六皇弟他们的钱?”
云舒:“……”
懂了,难怪突然神经让她来念奏折。
搁这儿替老婆孩子找场子呢!
他自己之前坑儿子的时候,连先迈左脚还是右脚这种屁话都说得出来,
现在她只不过是凭本事赚了不到一千两银子,他就不乐意了?
云舒心中忿忿,面上却是乖巧无比:
“儿臣只是觉得自己不太合适,毕竟奏折这种东西也不是别的。”
“行了,少废话。”
宣武帝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赶紧上车,别一直杵在外头想着心思跑路:
“分奏折这种事情李德海都干得,你堂堂五公主,朕的女儿,怎么就干不得了?”
“那不一样嘛……”
云舒不情不愿地嘀咕了一句,到底还是爬上了龙辇。
和云楚焕那处处都极尽奢华的马车不同,宣武帝的龙辇上虽然没有挂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当灯泡,也没有夸张到车厢雕花的位置都嵌了一堆宝石进去,
但在一大堆只有帝王才能享用的顶配物品与规格的堆砌下,它的舒适程度其实还是要更高一筹的。
如果她不是来打工的,云舒一定会很高兴。
可惜了。
慢吞吞地翻开一本奏折,强打起精神来的云舒刚开始还很认真试图逐字逐句地将那奏折上极尽华丽的文字全部念出来,
中间因为有几个生僻字不认识,她甚至还被宣武帝用眼神骂了几遍。
结果通篇念下来,却现这就是本请安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