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很黑,没有开灯,她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恍惚看到了沙发上的一团人影:“岑岑?”
她轻声道。
阮岑动了动,声音很小:“我在这儿。”
莘晴松了一口气,她打开客厅的灯,看到了缩在沙发上的阮岑急忙走过去:“怎么不开灯呢?”
阮岑看向莘晴,没有说话,只是起身挪了挪,给她腾出一个位置。
莘晴知道,阮岑这样就代表心情不好。
“岑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今天我回集团听到了没有空降的业务经理,晚上吃饭的时候就问了季弦亭。”
“所以,他跟你说了?”
“应该说是我问了,他才说的。”
阮岑看向莘晴:“那你呢,莘莘,你为什么也要瞒着我呢?”
莘晴面带歉意:“岑岑,这件事我确实要跟你说抱歉。我当时确实跟华辰打听过季弦亭,他也跟我说了季弦亭到底是谁。但这件事他让我保守秘密。那个时候季弦亭在查分公司,不能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你又是跟他一个组的组员,保险起见在跟你讲季弦亭的事情时自动删减掉了他是谁的儿子这件事。”
阮岑看着莘晴,她说的与季弦亭说的完全一致。
自己确实没有理由再去怀疑什么,只是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自己十分难受。
“岑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件事我也曾问过华辰,难道要这么一直瞒着你吗?他那时说季弦亭自己有安排,我就没有多想。”
阮岑垂眸:“他今天也是这么说的,这件事他本打算在回集团之前告诉我,只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察觉了。”
莘晴看向阮岑:“岑岑,他真的不是故意要瞒你,这次回国能不能在集团站稳脚跟,这次审查子公司就是他要打响的第一枪。”
“莘莘,其实我都懂。”
她知道,季弦亭想要凭借自己的实力在集团站稳脚跟,而不是因为他是季宴礼的儿子才坐上了那个位置。
“那你还在难过什么呢?”
莘晴不懂。
阮岑轻叹一口气:“莘莘,我和他的身份太悬殊了。”
这才是阮岑最担心的事情。
莘晴当即了然。
“岑岑,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那我希望你将心放回肚子里。季弦亭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既然能够追求你,就证明他有十足的把握能跟你走到最后。”
阮岑抬头看向莘晴,脸上还是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