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卷耳扑了上来:“不愧是崔师姐,我感动的都要哭了。”
贺新凉将6卷耳从崔宜归身上扒拉下来,果然6卷耳脸上没有丝毫感动,反而有一些猥琐。
“你就不怕葛师真的动怒吗?”
6卷耳脸上的猥琐一闪而逝:“怕什么。梁怀人在内门有人,我也不是吃素的。要罚一起罚,要么都不罚。他要敢偏心,我就敢闹。到时候,谁脸上都不好看。”
“那梁怀人呢。”
6卷耳踩在床上,比贺新凉和崔宜归高出小半个头。
“他废了。我说的,葛师都救不了他。”
……
一个月后,梁怀人果然废了。
气海丹田破碎,再也无法吸纳灵气。梁怀人的修行路彻底断了,外门执事名额自然也就告吹。
葛蕈站在山顶小院,看着一道剑光怒气冲冲离开高阳冈。
就在刚才,那道剑光正在诘问自己。
为什么梁怀人会出事?
葛蕈只说不知道,让他自己去查。
剑光是内门的长老,很轻易能查到一个月前高阳冈上生的事。但是涉及6卷耳,他也不能轻率行动。更重要的是,没有证据。
外门弟子聚众斗殴事件过了一个月,梁怀人才出事。而这一个月里,6卷耳主仆、崔宜归、贺新凉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
所有外门弟子在这一个月都很老实本分。
根本查不到什么。
“你知道谁是凶手?”
葛蕈身边,再次出现一道剑光,从剑光中出的声音。
“知道。”
葛蕈朝山下看去,在梁怀人居住的木屋旁,有许多木屋。当中有一间,房门紧闭,里面的人一个月没有出门了。
葛蕈的目光仿佛能穿过墙壁,看见屋中那个瑟瑟抖的人。
“他是谁?”
“是跟在梁怀人身边的人。名字,应该是叫柴桑。”
柴桑是个普通人,天赋普通,志向也普通。他原本想的就是,跟在梁怀人身后混满十年,然后下山,用他浅薄的修为,在乡野间当一个神棍。
柴桑进入内门的第一天,就打听到了梁怀人的情报。第二天投了过去。第三天成了梁怀人身边的一条狗。
“这样的人,欺软怕硬,狐假虎威,怎么会敢对梁怀人出手?”
葛蕈语气平淡:“因为只有他知道,梁怀人根本不会成为外门执事。”
梁怀人是内门某人的私生子,所以他一定会进入内门,拜入那人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