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太寂寞了吗,还是你的身子真的那般需要他的爱抚?
她颤抖着,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屈辱的声音,淡淡的血腥流进嘴里、融进心里。
眼里弥满水雾,她极力想看着他的样子,泪水婆娑中,他的脸支离破碎,只有那双眸,那双暗沉的黑眸,一直紧紧地盯着她,那感觉,那感觉强烈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水雾越来越重,眼眶终于承受不住,泪,夺眶而出。
他就低头,吻遍她的眼睫、鼻翼、唇角,将她脸上的咸湿一一吞入,也不嫌脏!
为什么?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为什么同一个人可以让人生出如此矛盾的感觉?
当身体的愉悦袭遍大脑,将她所有的意识驱逐,当两人的极致在同一时间绽放,她双手紧紧抱着他的头,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尖叫着抖做一团,泪流满面。
偶是痛并快乐的分界线
许久,她都没有动,就那样一丝不挂地躺在车厢里,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车顶。
她听到他穿衣的声音,窸窸窣窣,很慢,停停顿顿,似乎也在想着沉重的心事。
他自己穿好了,又扶起她,给她穿,默然地给她穿。
一件一件,从抹胸到裘裤,再到外衫。
她不反抗,也不配合,就像一个木偶一般任他摆布。
做完这一切,他又靠着车壁而坐,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似乎很疲惫,头枕着车壁,大手扶着她的肩,一动不动,马车颠簸,千城任由着自己的脸在他的胸口触触碰碰,睁着眼睛,毫无焦距。
两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就像过了一个世纪,才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响起,“为什么不要?”
千城眼睫微颤,迟迟顿顿地回神,反应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孩子,微微牵了牵唇角,她反问,“为什么要?”
其实,她想说,即使她要,他也不会要吧?
“那毕竟是……”
苏墨沉顿了顿,默然半响,才接着说道:“那毕竟是你的孩子。”
千城在他的怀里轻笑。
是啊,是她的孩子,可,不是他的。
“四爷会让我要吗?”
她终于问出了这个在她心中想过无数遍的问题。
自从上午得知怀孕,这一天她都在惶恐无措中渡过。
现在事情说开了,这个男人知道了,她反倒坦然了。
不就是看轻她吗?不就是羞辱她吗?再大不了,不就是死吗?
尔尔,尔尔而已。
“为何不会?”
男人依旧没有动,薄唇轻启,淡如秋水,就像再说一件很无关紧要的事。
千城眸光一敛,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愕然地看着他,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