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宋爷爷嗯了一声,说:“回来住好几天了,估计这个点儿还在睡觉呢,昨晚和我们打麻将打到十二点,你马爷爷一个月的退休金都快被他赢走了。”
宋一寻笑了笑,调侃道:“那您得输俩月吧?”
宋爷爷清了清嗓子,又喝了一口茶。
“真输了这么多啊!?”
宋一寻本来就开个玩笑,见他这反应心想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他连你林奶奶都不放过,”
宋爷爷嘀咕,“也怪不得我们。”
“一晚上也就小池上桌的时候赢了几局。”
宋爷爷也跟着叹气。
听到江清池也回来了,宋一寻倒不意外:“那也算给肖儿出了点血了。”
宋谦燃在肖家门口徘徊着,像是想敲门,宋一寻转念一想,突然把儿子叫了回来。
宋谦燃踩着步子往回走,半天才回到屋里。
许文敏看着宋一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警告道:“别教坏小孩啊。”
“不会不会。”
宋一寻笑了笑,接着便把宋谦燃抓怀里,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
小小胖的眼神由一开始的疑惑转为亮晶晶,最后用力点头。
“去吧,把你肖齐哥哥叫醒!”
宋一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宋谦燃踩着脚印又跑回桂花树下,这回终于敲了敲门。
“你把肖儿弄醒吧就,待会儿他生气把我家当都骗光你就满意了。”
宋爷爷摇了摇头。
“放心吧,我帮你骗回来。”
宋一寻笑了笑。
敲门声响起第三声时,肖齐把脑袋埋进了被窝,又挪了挪身子,抱住了江清池的腰。
昨晚打完麻将已经有些晚了,江清池看他打着哈欠的样子难得想放过他,结果两人躺在肖齐的床上,在黑夜里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反而越听越清醒。
后来肖齐干脆捂着耳朵钻进了被窝,结果没十分钟,江清池睁开了眼,他掀开被子,借着窗户外院里的灯,看到肖齐红着嘴唇一脸无辜的样子。
于是江清池干脆一个晚上都没让他下来,耐心地教他自己找舒服的位置。
教学与实践要结合,两人研究到很晚,所以听到敲门声两人都有些泛懒。
宋一寻在屋内看着宋谦燃敲门没人回应,正打算使坏让他去窗户上敲,门却突然打开了。
江清池身上裹了件外套,头比上次见面时长了一些,正蓬松地翘着,他大概没睡醒,眯着眼扫了一眼外面,视线范围内没看到人影,下一秒又把门关上了。
宋谦燃哥哥两个字堵在喉咙,以为江清池不要他进去,下一秒眼里就蓄了泪,哇得哭了出来。
屋内的三人没忍住笑了起来,接着便看见江清池再次打开门,蹲下来帮宋谦燃擦了擦眼泪,过了一会儿弯腰把人抱回了屋。
肖齐昏昏欲睡,听到江清池回屋的声音,懒懒地叫他:“池哥…”
江清池走过去,掀开一角被子,弯腰靠近他,问他:“怎么了?”
“睡觉。”
肖齐闭着眼从被窝里伸出胳膊,手上的戒指压着江清池的颈侧,抱着他想把人拉回床上。
江清池膝盖压在床上,笑着被他拉近,在他耳边轻声提醒:“宝宝,屋里还有别人。”
肖齐立马睁开了眼,推开江清池后抬头看了一圈,最后与床尾那双还带着泪的大眼睛对视上了。
场景似曾相识,肖齐让江清池把人先拎出去,他换个衣服就起床。
“不睡了?”
江清池憋着笑。
肖齐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这谁还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