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子见赤成子行事难以捉摸,心中惊疑不定:“那赤成子究竟什么人物?那道士说他面恶心善……恐怕是串通一路的。”
一念至此,心底不禁一阵寒栗。
高禄虽然身子麻痹,脑筋却没歇过。
他自幼狡猾,十二年来躲避水、土、金、木四关(其中并无属火之年),行动更狡猾了不少。
但无论如何狡猾,他也明白,更狡猾的是假话中掺杂了真话,所以刚才他的确向云空和余公子说了一部分真话。
可他没料到的是,云空竟认识赤成子其人。
他更没预料赤成子会出现。
更令他惊异的是,这许多年来,赤成子屡次找他比试,他屡次逃过,看似偶遇,原来竟是不断地紧跟在背后!
这些他全都没料至!……
这些他全都没料至!
现在他要为自己的自以为聪明付出代价。
无论如何,先他要逃出赤成子的抠心指!
此时,平安楼老板带着数名伙计把酒菜全捧上楼来了。
还加上一壶赤成子指明要的热茶。
平安楼的老板十分惶恐,苦笑道:“各位客官,请别在小店动武好吗?本店开业以来从未生械斗,已有三十七年,请顾全小店名声吧……”
又向余公子哀求道:“余公子,说句公道话吧,否则平安楼便不叫平安楼了。”
余公子摇摇头,叹口气说:“天下没有永远的平安,也该破个例了。”
连余公子也无法说话,老板只好哭丧着脸了。
“小子,”
老板半哭半笑的呼唤伙计:“我们准备改招牌去吧。”
于是他们下楼去,不再理会楼上的一切。
云空把高禄扶起,高禄却狠狠的瞪着他。
“甭担心,我不会害你的。”
云空把他扶上凳子,好让他吃东西。
“俺会。”
高禄道。
“这样的话,你徒然浪费力气。”
高禄没说话,用渐渐恢复感觉的手直接抓肉,吃将起来。
赤成子拿起茶壶,倒出热茶:“好好吃吧,别输得太快了。”
“哼!”
高禄将一大块肉塞入口中。
“我很好奇……”
赤成子道:“克水那年,你喝什么?哦,喝血是吧,我见你家周围死了许多畜生……”
赤成子阴沉地笑,笑声犹如喉咙生锈一般。
余公子更心寒了,赤成子绝非是面恶心善的。
余公子转头去看云空,只见他正在地上打坐,闭目养神。
“我不如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