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凄然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就不怕死第二次,只是我想见见他,你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许鹰扬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双手不再颤抖,沉声道:“他不会再见你了。我劝你还是回去罢。”
那女子环视着众人,突然看到了厉秋风,她微微一怔,道:“你是锦衣卫?为什么那你不在?你若是在,他就不会掉入水中,也就不会生后面那么多事!”
她到此处,原本嗲嗲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只见她的面容从苍白开始变得青白,而后眼圈开始变得乌黑。身上的白衣不住颤动,脸上原本哀怨的表情越来越变得阴毒。
厉秋风右手已握住刀柄,道:“你得好没道理。锦衣卫是皇上的亲军,哪能出宫就出宫?这位大姐,我想你是认错了人。还是听许先生的话,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吧。”
便在此时,只见白影晃动,那女子如同鬼魅般的越过三张桌子,凌空扑向厉秋风。右手张开,五根手指上的长长指甲闪着银光,直向厉秋风头顶抓到。
厉秋风已经见识过这女子的轻功,是以早有防备。眼见她身形一动,厉秋风已自站起身来。只是那女子来得好快,厉秋风身子一闪,左手顺手拎起椅子,便向那女子砸了过去。
“喀喇”
一声响,那椅子已被白衣女子一掌打得四分五裂。
厉秋风拔出长刀,迎面便是一刀。
那女子半空中轻轻一闪,已自落到旁边一张桌子上。她右手自腰间一探,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刀。这刀不过一尺多长,刀柄漆黑,刀身狭长,闪着点点寒光。
厉秋风大喝一声,身子斗然拔起,直扑向那白衣女子,手中长刀在半空中连劈三刀,招招不离那女子面门。白衣女子却如鬼魅般的在桌子上盘旋往来,手中短刀并不招架,而是寻机向厉秋风身上攒刺。
此时五虎山庄的庄丁已然徒大堂四周,手中各执兵刃,看着厉秋风与那白衣女子在桌上缠斗。许鹰扬与余长远等人却仍然坐在酒桌旁,凝神观看那白衣女子的武功招式,不时低声交谈。
厉秋风与那女子出招越来越快,最后只见一团白影和一团青影在桌子上转来转去。只是两人闪转腾挪虽快若闪电,手是兵刃却是碰都没碰一下。
斗到分际,厉秋风大喝一声,长刀横掠,招式不待用老,手腕一翻,这一刀又变为反牵白衣女子仓促之间无法破解这一招,又不敢用短刀硬接,只得右足一点,从桌子上直向后跃出。
厉秋风冷笑道:“你现在要走,只怕已是迟了!”
只见他刀光霍霍,已自追了上去。
白衣女子并不接招,眼见背心要撞上大堂中的一根柱子,却左手在柱子上轻轻一拍,借着这一拍之力,身子如箭一般从侧门穿了过去,已自落到后院之郑
此时月上中,后院亮如白昼。白衣女子俏生生的立在当地,右手握着短刀在身前缓缓划过,左手捏着剑诀,柔声道:“你的武功很好,可是你为什么不护着他,还让那些人去害他?”
厉秋风摸不着头脑,心下不想再与她纠缠,抢上前去又是一刀劈下。白衣女子闪身避过,反手一刀直刺厉秋风咽喉,两人又打成一团。
余长远等人也赶了出来,他声叮嘱庄恒云等布下圈子,不要让这白衣女子跑了。
庄恒云答应了一声,将五虎山庄的庄丁四散布防,隐隐已成合围之势。
厉秋风与那女子又斗了二十余招,他围着那女子前后左右不住盘旋,手中长刀如毒蛇一般刀刀致命。白衣女子左支右绌,已然处在下风,想要抽身而走,全身已被厉秋风刀光笼罩,只得勉力支撑。
燕独飞微笑着点零头道:“不出十招,这妖女定会伤在厉兄弟的刀下。”
便在此时,只听那白衣女子一声惊呼,头被厉秋风的长刀削下一绺,吓得她花容失色。厉秋风得势不饶人,长刀横推,便向那女子咽喉要害扫了过去。
厉秋风这一刀挟着劲风,眼见就要砍中白衣女子。只是厉秋风并不想伤她,满拟将刀横在她脖项之上,再细细盘问这女子的来历。余长远等见厉秋风就要得手,心下也是舒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厉秋风忽然觉得眼前银光闪动,他暗叫不好,百忙中身子向后一倒,只觉数道劲风从脸上刮了过去,热辣辣的甚不好受。
厉秋风不待身子落地,左手在地上一拍,立时跳了起来。他凝视望去,只见那白衣女子身前已多了一人。
这人头戴深笠,白纱深垂,一身青衣,右手握着一柄长剑,正是慕容家那个姑娘。
厉秋风将刀横在胸前,道:“姑娘,厉某与你无怨无仇,今日之事,望姑娘不要插手。”
那少女冷笑道:“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弱质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况且我正要找五虎山庄的老贼算账,你若是识相,尽可躲到一边去,否则我连你一块杀。”
厉秋风被她气得笑了,道:“姑娘,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三番五次与我为难,不要以为我怕了你。只是念你是女流之辈,不想出手伤你罢了。”
那少女将长剑指向厉秋风道:“想要伤我,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不信你便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