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蟾圆圆的眼睛眨巴了一阵,撅了嘴,口中小声:“拿我撒什么气?。。。。。。”
他耷拉着脑袋,回头看了几眼被山猫一口吞掉的藕盒,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没说,正要开口,对上江见时阴恻恻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整个人瞬间化作一缕红气不见了踪影。
江见时站在瀑布前,飞溅的水滴打湿了他的头,四下除了瀑布声听不到往日叽叽喳喳琉璃珠的声音。他静静的看着水砸在石面又飞溅而起再落入水潭中起了波澜,像是此刻他现在的心情。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道:“蔫萝卜辣人心!竟没看出来自从自己走了,鹿青音倒是过的潇洒。。。。。。”
过了好几个时辰,江见时就这么一动不动,直到翁仲担心他被自己气死,忍不住走过来:“主子,真的不下山去?”
“不去。”
江见时闭了眼,没有表情。
翁仲想了想又小心翼翼道:“玉蟾让我给主子带句话,早些时候山下那老山参说,黑山附近的镇子上出了个妖邪,过了百年。。。。。。”
江见时微微蹙眉:“几百年?”
翁仲道:“估么着一百二三吧。。。。。。”
江见时又重新闭上眼,道:“过两天再去,今日乏了。”
“听说鹿师爷现在就在黑山!”
江见时双眼突然睁开:“他?是途经?”
翁仲点头:“不过说是在朝廷的驿站住下了,主子。。。。。。我们要去吗?”
江见时想都没想,道:“去,现在就去!”
翁仲嘴角轻轻上扬:“去找鹿师爷?”
江见时狠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找他干什么?一百二三十年的妖正是需要烈补精魂应对雷劫之时,迟一步就有可能多条人命,此事岂非儿戏?”
翁仲抿唇忍着笑意:“那。。。。。。要坐轿子吗?”
江见时摆手:“不用,让玉蟾和司南跟着我,这几日深秋,煞气中,那些妖珠总不会安分,你与刚卯守在这里,若有异动,纸蜻蜓传信与我便可。”
。。。。。。
黑山附近朝廷驿站内,马秋霆正与鹿青音打算进客房内休憩片刻,驿站的驿官这才匆匆来迟,与马秋霆相互寒暄几句后又招待两人饮酒。这驿官是此地内选的官员,名叫张登,被手下人称为长使,说话带些当地口音,也是直性子人,说了几句客套的官话,便喝了半壶酒。
马秋霆笑道:“张大人这般豪饮,难道是有什么不快之事?”
张登道:“马大人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一个远房的外甥生了病,如今躺在家里正在过命,家里上上下下都在为此事愁!”
“生病?是何病”
马秋霆看了眼鹿青音:“我这师爷正好懂些行医之术,不妨说出来,看看是否能帮的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