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青音悟出什么一般,忙道:“江兄说的有理!妓馆才是婴孩被杀的地方!这就说得通为何会有那么多婴孩陈尸江岸,却没有人报官,妓馆的女子一般都会喝避子汤,但若是没有避子汤,反而给了催产的药,这么多女子产下婴孩也就不足为奇,这些女子面色蜡黄,并非康健之体,若是一年怀一胎,三年也的确会有不少孩子降生,况且这才是淮歌,黍江大大小小有多个城镇,加上私窠,那么多孩子遇害也就说得通了。。。。。。只是,究竟是谁要夺孩子的眼睛,这鸨母为何又会遇害?”
“要师弟你这么说,那这淮歌岂不是人间炼狱?”
门口传来响亮的声音,震的江见时耳朵嗡嗡作响。
江见时立刻垮下脸,甚是不悦问鹿青音:“他怎么还不回去?”
不等鹿青音开口,王高阳端着个燃火的炉子,放到榻跟前,道:“朝廷准了假,你着什么急?”
王高阳俨然变了个人,他说话语气竟好商好量的与江见时探讨,没了之前的莽气。
鹿青音心知王高阳这是对江见时捉鬼生了钦佩之心,但又碍于面子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此刻面对江见时毫不留情的刻薄质问,反常的没有生气。
鹿青音想做和事佬,为王高阳说情:“师兄担心你,方才专门去取了温炉。”
江见时仍是不高兴,问:“萼魁坊的人呢?都被吓死了?胆敢劳烦王将军亲自取温炉?”
王高阳不愧是行军打仗之人,心胸比起江见时宽广多了,他自然听得出江见时的揶揄,也不往心上放,顺手将鹿青音身边有些凉了的药碗放到温炉上熨热,而后搬了个马扎坐到鹿青音身边,笑嘻嘻的对江见时道:“大师,你那大老鼠玩物借我瞧瞧呗!”
江见时眉头一蹙,眼睛瞪的滚圆,紧张的瞥了眼鹿青音:“什么老鼠?你莫要胡说!”
王高阳一巴掌拍到江见时腿上,大嗓门道:“别装了!借我玩玩!我对这些小东西喜欢的紧,军营里我就养了两只大犬!”
武将的手没什么轻重,这一巴掌下去,江见时腿瞬间麻了一半,他本就因为楚织织难对付,耗了不少功力和元气,如此挨了一遭,基本等于整个人废在了床上。。。。。。
鹿青音急忙拽住王高阳的胳膊,责备道:“江兄受了伤,师兄怎可如此燥莽?况且哪里来的大。。。。。。鼠?。。。。。。”
说罢又似乎是想起什么,看向江见时:“江兄,我险些忘记。。。。。。那大鼠?。。。。。。”
之前鹿青音被吓的不轻,一时将这一茬忘记了,王高阳这么一提醒,他这才渐渐想起来。
江见时装傻充愣:“你们在胡说什么?我累了,先睡一阵。”
说着就要闭眼。
王高阳哪有鹿青音那么好应付,伸手就要扒江见时裤子找大鼠!
这一扒江见时和鹿青音登时都炸了毛,窘急的去推王高阳,尤其是鹿青音,像是自己被扒了似的,卯足了劲儿,一把将王高阳拉个了趔趄。
王高阳站稳脚,愣愣的看着二人:“都是男人,怎的这么大反应?我又不是要强了江大师?就是想找到那大鼠!”
江见时还没怎么样,鹿青音却又羞又恼:“青天白日的,师兄你。。。。。。你。。。。。。你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
“。。。。。。”
王高阳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想看看大鼠有什么错?”
这般情况下,说出“大鼠”
二字,鹿青音的脸从红转成白,恼道:“那你扒人裤子做什么?”
王高阳无辜道:“他现下就着了一件里衣,除了裤子里能藏,哪里还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