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禹笑嘻嘻的滚出包厢,一出包厢,他的脸就彻底的耷拉下来。
他不是没有看到梁亦封对钟念的态度的,从学生时代起,隋禹就意识到,梁亦封对钟念是有好感的。
她的位置,他不让任何人碰;她的东西,三年过去,他原封不动的带回家。
有次午睡的时候,隋禹去球场打球,回来的时候,全班的人都在睡觉,唯独梁亦封醒着,他站在教室后面的空调前,靠着墙壁,正午阳光炽烈,照耀在他的身上。
他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钟念的身上,在无人知晓的时分,他的眼神近乎病态,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下无意燃起的一束篝火,在彻黑的幕布上燃烧怒放。
生生不息,寸寸燎原。
其实,隋禹是除了梁亦封以外,第一个知晓他喜欢钟念的人。
最了解你的人,除了你的爱人,就是你的敌人。
这句话显然没错。
餐厅二楼的包厢走廊悄无声息,这里通常都是隋禹为身旁近友准备的包厢,此刻只有他们四人,安静的落针可闻。
隋禹的脚步清晰,他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的洗手池是男女通用的。
钟念走了出来,在外边洗手,抬头的瞬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隋禹。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
钟念拿纸擦了擦手,转身看他“怎么了”
她依然是往日的寡淡模样,对着自己也常笑,浅淡的笑,眉目如画。她还是以前的模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隋禹突然又清醒过来,他到底出来干什么呢
质问她为什么和梁亦封如此亲近可他们的亲近是眼神里的交集,不是任何身体肌肤上的碰撞。
而且质问他以什么身份质问呢
隋禹脸上露出慵懒散漫笑意“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我这儿厕所怎么样,香吧”
“”
钟念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无不无聊你。”
隋禹吹了声口哨,“无聊死了”
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
隋禹拿着车钥匙准备送钟念回去,却被梁昭昭拉住“我听说这里新开了家网红奶茶店,我请你去喝奶茶”
隋禹一脸古怪的看着她“你喝奶茶为什么要我陪”
梁昭昭“哎呀人家不喜欢一个人嘛”
“不要用人家造句,你不是人家。”
梁昭昭咆哮“隋禹”
隋禹余光看到梁亦封走到钟念面前。
梁亦封“你待会去做什么”
钟念说“应该直接回家。”
“我也回去,顺路,送你过去。”
“不了,隋禹应该会送我回去。”
这是隋禹和钟念之间的默契,一群人一起,隋禹总会照顾着钟念,他也会送她回去。
隋禹失落的垂下眼,他扯了扯嘴角,把车钥匙塞回兜里。
他扭头看向钟念“我带这人去喝奶茶,钟念,你要不和梁亦封走”
钟念“啊这样。”
隋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
钟念看向梁亦封,“那麻烦你了。”
梁亦封扶了扶镜框,嚇笑一声“不麻烦。”
四个人兵分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