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还有和皇后一样白的糖……”
朱厚照手不老实地抓了下,夏皇后缩了下娇躯,轻声道:“臣妾不想去避暑离宫,只不过德妃、贤妃两人去,多少有些闲闷,妾身便陪陪她们吧。母后那里……”
“母后这段时日怕是不会热吧,毕竟两位国舅又回京了,有人给她送风。”
朱厚照轻声道。
夏皇后担忧地看着朱厚照,道:“臣妾也看不明白,不知母后这个时候召回寿宁侯、建昌侯是何用意,如今他们留在京师,不是更容易招惹出事端,一旦为官员弹劾,陛下岂不是难做?”
朱厚照嘴角露出笑意:“为何?心软啊。”
张鹤龄、张延龄属于很小就当侯爷的人,娇生惯养,几十年如一日胡闹,还有个疼爱自己的“皇后(太后)”
姐姐,什么时候吃过亏?
可这几个月来,不是诏狱,就是捐地,到了地方上房子还没盖好,手底下的人被纠察队给弄走了。一口恶气在胸口,总想着让姐姐帮帮忙,一诉苦二求情,这就回京了。
“明日朕去见见母后。”
朱厚照叹了一口气,微微闭上眼。
一夜无话。
翌日无朝会,朱厚照待在文华殿处理公文。
刚进午时,张永入殿,轻声禀报:“陛下,两位国舅去了慈宁宫,太后已吩咐准备宴请,力求丰盛。”
朱厚照听闻后,头也没抬,问道:“锦衣卫将东西送来没有?”
张永拿出一本文书,递近前:“已经送来了。”
朱厚照点了点头,接过文书看了看,起身道:“告诉尚膳监,朕昨日午时用的什么膳,便给慈宁宫送什么。”
“臣领旨。”
张永吩咐下去,然后跟着朱厚照走出了文华殿。
慈宁宫。
张太后看着张鹤龄、张延龄,总感觉这两个弟弟瘦了、憔悴了,心疼地说:“还是留在京师吧,有本宫照拂着,总不至于过得凄惶。”
张鹤龄连连点头,悲伤在脸:“太后姐姐,纠察队的人实在是太过放肆,就算是将人召回军营,也不至于挨个盘问,甚至是让当地知县、老人等一同观瞻吧,如此践踏我等颜面,分明是有损皇家威严……”
张延龄抬起袖子,抽泣一声:“可不是,我们都报上了姐姐名头,结果那纠察队的人说太后的面子算什么,他们不认。如此狂悖之徒,若不狠狠整治,我们兄弟两个倒无所谓,可事关姐姐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