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可怜骗外面几个公主也就罢了,怎么连身边人也骗过了?
几枚果子,连身边伺候的人她也分了,能有她什么心意。不过当时谁顺嘴提了一句,说驸马是南方人出身,或许想念家乡的果子。
符杉心想,“自己”
求来的御赐婚姻,也别搞得面上太难看了。
所以叫人送去一些。说真的,厉南棠吃也好,不吃也好,她根本就不在意。
两个人说是夫妻,不过像是同住在公主府里的陌生人而已。
除了新婚之夜,甚至都不同房。符杉占据正经的两层寝堂,厉南棠睡在兰月居。
所以,赴宴回来的厉南棠,没想到会突然在自己卧房里见到“妻子”
,身形稍微停顿下。
厉南棠解开的披风,又重新系上带子。
符杉闻到他满身酒气,皱眉打量他一下,摇曳烛火下,看着脸面倒是不太红,眼神也算清明。
这人酒量大,喝酒不上脸。
眼看他要转身出去,符杉立马吩咐外面:“关门!”
守在外面的卫士,咔嚓把门关上了。
厉南棠静止了一会儿,符杉听见他鼻音很重地叹了口气,而后把披风再次解开,扔到屏风上挂着。
“有什么事儿,说。”
厉南棠霍然转过身,抬起薄薄的眼皮看她。
他浑身酒气,个子高大,灯火照着他身上明暗不定,眼珠反射的光,很冷。说真的,符杉有点儿怕。
毕竟自己现代只是个二十岁的大学生。原身因为替长辈守丧等事,耽误早嫁人,如今也只有二十岁,从来都深居闺阁。
两个自己都没什么面对酒鬼的经验。
符杉只简单兼职过,假期做过网络直播,也没什么社会经验。她不太会谈判。
可现在必须得找厉南棠谈一谈。
反正外面有好多武功高强的卫士呢,自己是公主身份,厉南棠除非想死了,否则不会动手。
符杉心脏安稳一些了,沉住气说:
“今天褚相爷府里来找我了。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
厉南棠靠着门框,微微歪着头说。
他神色满不在乎,油盐不进。
“你要是对我不满意的话,你可以找我。”
符杉说:“你想写奏章出气,你弹劾我吧,别牵累别人。”
厉南棠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嗤笑一下,扭过头去。
平静道:“弹劾你?你一个闺阁女子,又不参与朝堂大事,有什么好弹劾的?这事儿你管不了,也别管了。”
符杉笑了起来,双手交叉,轻轻挤压自己的手指:
“我是想不管,我很怕麻烦的。但是相爷府的人一天三趟来找我,你不停手,我就不得安宁。说吧,你想要什么。我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你。你我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闹得太难看了,丢脸的不是我一个人,也伤害你的名声不是?”
厉南棠也笑了,扫过她一眼。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从你在御花园故意扑进我的怀里开始,你已经接过这个麻烦了。你怕麻烦,我也救不了你。不然你还是劝褚相爷辞官吧,这应该比劝我停手,更容易一点儿。”
符杉:……
“厉南棠,你没喝大吧?”
“没喝多。”
没喝多叫她劝褚相爷辞官,有病啊。符杉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厉南棠这个疯子,还越过她身边,跟她擦肩而过,故意碰了她肩膀一下,瘦弱的符杉叫撞得往旁边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