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小瑜,回家!”
沈肃抱着梨桃进了院子,入了卧房。
梨桃被放在床上,她身上沾染的泥浆弄脏了床铺沈肃也不在意。
“哪里伤了?”
沈肃一边问着,一边撩起了梨桃衣袖。
白皙的胳膊上,是触目惊心的淤青掐痕,一看就知道是姑姑干的。
他之前现小川小瑜身上的掐痕时,两个孩子小小的身子上已是新伤旧伤遍布。
一年了,每回他将两个孩子放在姑姑那儿,他们受到的不是良好的照顾,是姑姑的打骂!
他只恨自己现得太晚,让两个孩子受了那么长时间的苦。
最难得的,是小川小瑜即便在姑姑那里受了委屈,在他面前还是每天都那么活泼可爱。
明明才五岁,却懂事得让人心疼。
“我没事,只是有些疼。”
梨桃想要坐起身来,扯到腹部又倒了下去,“嘶。。。。。。”
“还有哪里伤了?”
沈肃见她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梨桃摸了摸被踹的腹部,疼得皱起了眉头。
沈肃见她伤处不便见人,从柜子里拿了祛瘀的药膏出来,给她手臂上细细涂抹。
“我先出去,其他伤处都抹一抹,好得快。”
对梨桃说话时,沈肃声音中带了几分温柔,他将剩下的药膏放进梨桃手中,起身出了房间。
梨桃握着药膏,手心滚烫滚烫的,眼眶也热热的。
还是头一回,有人这样关心她疼不疼。
她与袁秀才虽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但他们相处时大多是她迁就袁秀才,给他做鞋袜,做衣裳。
细细想来,她从未收到过袁秀才赠她的任何东西。
梨桃解下腰带,腹部一个淤青的脚印。
姑姑是下了狠劲儿踹她,怕是恨不能一脚将她踹死,好给她女儿让位。
用药膏细细涂抹,冰冰凉凉的药膏驱散了些许疼痛。
她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出来。
院子里,林鹿正委屈地抹着眼泪,泪眼婆娑地望着沈肃。
“鹿儿是真心喜欢表哥,别人都嫌弃表哥是穷猎户不肯嫁,鹿儿愿意嫁给表哥,表哥怎就不肯答应娶鹿儿?”
沈蓉搂着哭得不能自已的林鹿。
“沈肃,你好狠的心,为了一个烧火丫头,你连亲姑母都打,亲表妹都骂!”
梨桃仔细一看,才现沈蓉半边脸高高肿起,唇角还有血迹。
这时沈肃打的?
梨桃扭头,对上了沈肃的目光。
沈肃淡定地移开视线,冷冷地说:“梨桃是我的妻子,是这个家的主人,我希望日后,你们能够对我的妻子放尊重些,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