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留在最后面,脚步很慢,看起来没什么要跟着进去的意思。
“温老板,”
他终于开口了,“抽根烟?”
于是温遇旬就陪他在外头多留了一会儿。
“带他们来干什么,”
老何吐了口烟,“徒增烦恼。”
他又问了这个问题,温遇旬低头咬着烟,没点,话说得有些含糊:“你太小看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会选。”
老何笑了声,说他:“这话说的,好像你有比他们大多少似的,老气横秋。”
温遇旬不置可否,老何看他深沉的模样疑惑他为什么还不长白头,觉得他真像个老头,章纪年那五六十的爷爷辈相处起来都比他活泼点。
“你真是用心良苦,”
老何人精一个哪儿会不清楚,“我觉得你颇有当家长的潜质,以后一定是位严父。”
温遇旬分明就是把这三个人往事情上去推,老何大概看得出来他像是故意的,毕竟有时候放任也算是一种故意,这不叫顺其自然,这叫推动事件展。 实际上温遇旬和他想的大差不差,只是老何并不太清楚他这样做的具体原因,要问温遇旬本人他也会自己想一想,深思熟虑得出的结论大约只是让沈榆面对这样的两面性,也好看到他的决心。
温遇旬看他一眼,对他“严父”
的夸奖说:“谢谢。”
“不过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性取向。”
他这样说老何就反应过来了,今天他看着温遇旬和沈榆从一台车上下来还恍惚了一下,忘了今夕是何年。
“我说你俩这么久不联系为什么今天一起过来,”
老何骂了声脏话,“什么时候又搞上的啊?”
不是很久,前几天的事,温遇旬说完又被老何损了几句,两个人才一道走进店内。
本着不打草惊蛇、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沈榆并没有事先找谢梦朝说明情况,但还是在两天后收到了她来的短信。
【小榆,今天有没有空,来公司开会。】
沈榆直觉有事要生,一整天有些心神不宁,中午吃饭都在心里默念早打好的腹稿,并积极地用他自己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温遇旬大约在忙,回消息回得很慢,但每一次回过来的消息都尽量把沈榆问他的所有问题回答清楚。
【别紧张,紧张也没用。5o%】
“……”
沈榆不知道说什么,把手机收起来,心想早知道不跟他讲了。
温遇旬就算变成了自己的男朋友,一些讨人厌的低情商行为依旧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