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提示。
“哦,这个人啊,我哪知道他是军统的叛徒呢?他被刺杀了?”
程浩继续装傻并观察着李涯的表情。
他从李涯的表情中得知,邮差并没死,他已经转移了,被刺中的是一个经过化妆的队员。
程浩心里不禁有些沮丧。
费了这么劲,还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却依然没完成任务。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
“刺客现在就关在隔壁,我想,你们可以见一面了。”
在头顶的一盏电灯的照射下,李涯如刀削般的瘦脸更显得十分阴险。
但是他的微表情却逃不过程浩的观察:钻天猴没有将自己供出来。
于是,程浩放心了一些,他冷笑着对李涯说,“李涯啊李涯,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昨天叫我送文件,就是为了陷害我!赵局,您明察,这是一出白虎堂啊!”
他用高俅陷害林冲的故事比喻李涯的作为。
高俅让人叫林冲送一把宝刀过来给他鉴赏,却将林冲引入商议军机大事的白虎堂,从而以擅闯白虎堂的罪名配了林冲。
程浩用这个故事打比方还较为贴切。
赵汉山瞟了李涯一眼,神态之中显然是有点信程浩的话。
“你胡说,我李涯和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陷害你?”
李涯见赵汉山摇摆不定,担心他变卦,也有点急了。
“这哪知道,你这种龇牙必报的小人,或许我哪得罪了你我不知道。又或许你为了爬到副局长的位置急于立功,拿我当替死鬼?”
程浩故意激怒他,让他跟自己吵。
这样一来可以从他的表情中获得更多的信息,二来也可以让赵汉山觉得他是公报私仇,更不相信他的话。
果然,赵汉山听他说李涯是想借立功往上爬到副局长的位置,不满的横了李涯一眼。
他心里说,老子还没坐上正局长位置,你就惦记上了我的位置吗?
李涯也知道程浩的心思,他克制脾气,没再动怒,转头请求赵汉山:“咱们让他过去吧?”
赵汉山再昏庸,也没忘了正事,点头应允,“好吧,把他带过来!”
隔壁审讯室里,钻天猴双手被反吊在两个铁环上,双脚离地。
他闭着眼,垂着头,一动不动地吊在那里。
他裸露的身上布满烙铁烙过的鲜红伤疤,十分醒目、骇人。
头、身上湿淋淋的,脚下地下积了一滩水,显然多次昏过去,被凉水泼醒。
“钻天猴,你看,谁来啦?”
李涯走到他身边,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钻天猴满脸是血,微微睁眼瞟了一眼进来的人,看到了程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