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你说它该是谁的?”
男子细长的眼睛看起来不怀好意,无论是否开口说话都带着点狐狸的精明味。他又道:“不信你们可以看看刀身,那儿还沾着我的血。”
萧歌斜侧过小刀,果不其然,缝隙处还真有点点尚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你说这是你的?”
林念的眼神从未离开过这个身着深绿色长衫的男子,即便他意有所指地说着那把小刀,却始终紧盯着男子的动作。“你为什么要把它要回去?”
林念道,“因为它是你的通传物吗?”
男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知道通传术?”
他有些意外地说道,“这种术法可没有写到过任何一本书册中。”
“是很稀奇,但也不算罕见。”
林念道,“常言道,只要你走上除祟这条路,那早晚都会遇到些稀奇古怪的术法的。”
“对,你没说错,是通传物,小刀上有我的血,我又在小刀下摆了阵法,无论我身处何地,任何时候只要我想,就能立刻出现在十五尺内。所以,但凡有任何人侵袭这个村子,我都能知道。”
“你不会在每个屋子里都放了这么一把刀吧?”
萧歌被惊讶到了,不解地看向林念。
“萧歌,那间屋子里的反光恐怕不是阴阳鱼佩吧。”
这话是对着萧歌说的,可萧歌并不是立刻做出反应的人。相反,立在他们对面的男子竟是一下子僵了神色。他甚至没有试图隐藏过一丁点儿的情绪,就那么直接地将勃然变色和冲关怒表现了出来!
“你们怎么知道鱼佩的?”
他沉下声音狠狠说道,“鱼佩在你们手里?”
林念心中一喜,面上淡定道:“与你无关。”
男子轻蔑一笑,抬手就在空中随意一挥。远方一间屋子的大门“砰”
地一声打开,里面的两团黑影迅地被召唤了过来!
竟是村里的那位阿婆和嘴硬的老头!
“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
两人被看不见的术法束缚在一起浮于空中,他们想动却不敢动,腾空而起也是不能动,他们背靠背贴在一起着抖,连求饶的声音都蒙上了恐惧与胆怯。他们一个劲地请求着男子的原谅,动作神情都是十分熟练,好似他们已经轮回了许多次同样的场景——在压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错事的情况下轻易惹怒了这位大人的恼火。
那男子保持着悬空手腕的姿势,转头对林念二人说道:“把刀还给我,放一个人。把阴阳鱼佩的事情告诉我,再放一个人。”
“凭什么听你的!”
萧歌喊道,“你凭什么拉无辜的村民作筹码!”
“凭他们是我囚禁在这里的人,凭他们是这个村子里唯一两个活人,凭这整个村子都是我的!你自己问问他们,他们胆敢不接受我的要求?”
两位老人唯恐忤逆会招来灾祸,急忙连连点头道:“不敢的不敢的……”
“我认识你。”
林念在这时点明道,“我们在同川浴的幻境里碰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