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珞琳的名字后,隆里的眼兀的一亮,向新月拱了拱手,道:“我却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两位竟是端王府的格格,在下隆里是瑶洛的二伯,今日能够得见两位格格的真容真乃幸事。”
隆里的话除了新月很受用的样子之外,其他三人都相继皱起了眉,又都碍于姑娘家的薄面而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姐,老夫人还在上头等我们,走了。”
由于努达海的关系,青玥对和他一辈的老男人都没了好感,尤其隆里那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看就是心术不良之人,又见新月笑容满面的和对方和乐融融的样子,心一沉,催促道。
觉察到青玥似在生气,新月代替一行人匆匆和隆里告了别,随着她们一起走了上去。
“以后如果看到我二伯,离他远远的,知道吗?”
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莫研附在珞琳耳边小声提醒。
诧异的看了眼莫研,珞琳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这样一桩救助的事原本只是一个小插曲,然而谁也不知道这个插曲其实是一枚石子投入湖中激起的涟漪,随着投入的石子越多,激起的涟漪也越大,直到波涛汹涌不可收拾。
又过了几日,太后的懿旨到了将军府,一切的隐忧即成事实。新月果然被指婚给了多尔,同时,骥远和珞琳也都被指婚了。指给骥远的是固山格格塞雅,珞琳则被指婚给了贝子法略。
懿旨颁发的第二天,努达海就带着新月、珞琳和骥远去了宫中谢恩。谢完了恩,四人挤在一辆马车上回府。车内,一个个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想到不可更改的懿旨,青玥的胁迫,又和努达海想看不能言的局面,新月的心就疼得发紧,整个人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一丝的生气。
这一次的共乘,是分别几个月后努达海和骥远第一次见到新月。心事早已沉淀的骥远虽然已经不会对新月再念念不忘,但是心中的梗仍然存在,尤其无法再若无其事的面对自己的阿玛,索性挑开车帘看外景,只当没有看见。
相比骥远的冷静,努达海则更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落在新月身上的视线像是着了魔挪也挪不开。再见新月那副不言不语惹人怜爱的模样,心如刀割,埋藏在心的想念顿时激起涌过全身,眼神痴迷。
像是感应到努达海的注视,新月缓缓抬起眼看向他,蕴有水雾的眼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一直关注两人神情变化的珞琳脸色一变,一连哼了好几声。
“这才刚指婚还没嫁人呢,你哭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将军府怎么薄待了你。”
收不到效果,珞琳不由出言讽刺。
新月震惊的转过头,苦涩的看了眼珞琳,对方毫不掩饰充满讥讽意味的话让她简直不相信这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珞琳。
“珞琳!”
新月受伤而无奈的表情让努达海心痛难忍,转而脸色铁青的冲珞琳喝道,高扬的声音透着一股愠怒。“你闭嘴!”
“阿玛,珞琳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又何必动怒?”
放下帘子,骥远淡淡的瞥了眼新月,对努达海不温不火的说道。
“我这个做阿玛的没有威严了还是怎么的?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顶嘴!”
女儿这样,儿子也是这样,努达海的怒气腾地的往上冒,语气严厉。
听到努达海的话,珞琳却笑了起来,口中别有深意的暗示道:“阿玛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来问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吗?你在指责我和骥远的时候,又是以什么立场来指责?”
“珞琳,别说了。”
两人毕竟为人子女,是以骥远低低的告诫了一声,同时示意她不要和他们计较。
“珞琳,你有什么话就明着说,我努达海的女儿岂能是说话藏头露尾的!”
压根猜不到自己和新月的破事已经被自己的一双儿女知晓,努达海大义凛然的教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