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怅然一笑。
“我们认识吗?”
祈清微怔。
“若我说,我是专程为你而来的,你信吗?”
容卿如开玩笑一般轻松地笑着道。
“为何要为我而来?”
祈清顺着她的话,浅笑道。
“为了渡你。”
容卿的脑中浮现出在凡界第一次见祈清时的对话,突然觉得一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诡异。
如因果相生,万事轮回。
“渡我?”
祈清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渡。”
“因为也无人渡得了,无人渡得尽。”
容卿心中一滞。她隐隐感觉,真相或许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又或许会简单地几近荒谬。
“若是佛祖来了,也渡不了吗?”
容卿问。
祈清讥讽地笑了笑,“若他渡得了,又怎会有我。”
果然如她所料!祈清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且他与佛祖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关联。
所以说祈清真正的身份,除了他自己知道,佛祖也一定知道。
“他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也做不到。”
容卿状若无意地说道,虽然随意,但却给人一种很可信的感觉。
“好,那我便拭目以待。”
祈清笑了笑,笑的清浅,美的寂寥。
他不再探究容卿的身份,转身就欲离去。
“祈清。”
容卿叫住了他。
祈清停了下来,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我可以常去找你吗?”
容卿再次问出了上一次见面时问的话。
“可以。”
殿门
再次打开,他的身影很快便融化进了月光里,只余这飘渺的二字,以及挤入殿中的绮丽夜色。
白露暖空,素月流天,柔风簇浪,吹皱星河。
也是许久,没见过这般美的景色了。。。。。。
*
容卿一连几周都天天去找师父,任劳任怨地做牛做马,替师父采花,帮师父酿酒。
每日都会干好几个时辰,直到师父满意了,她才离去。
师父只让她做苦力干粗活,半分不提要教她什么。
似乎收她为徒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免费的劳动力。
师父不提,容卿也不主动去问。依旧这般日复一日地做着同样的事情,且毫无怨言。
“你这个徒弟,倒是个妙人。”
容卿刚走,池阴便迫不及待地来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