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盛开,蜂蝶自来,自我卓绝,强者相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用在此处,也很合适。
“好。那我便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纳兰舍咬牙切齿道。
陈添笑了笑,缓缓取下头上的玉簪。
纳兰舍的瞳孔猛地一缩。
“它怎么在你这?”
陈添淡淡道:“韶予送我的护身之物,我自然要日日携带。”
“护身之物?”
纳兰舍眉头微皱。
“这可不是一般的玉簪。”
陈添柔和地笑着,“韶予挖空了此簪,并在侧面设下了机关。”
“只要触动机关,便可射出玉簪内埋藏的毒针。”
陈添解释道:“她给我此物,是让我用来防身的,此毒见血封喉,三步之内取人性命。”
“但我不会用此阴狠手段对付你,我自小熟读圣贤书,寻的是堂堂正正,求的是光明正大。”
陈添将簪子递给了韶铭,“所以,我取下此簪,交由韶家主保管。”
“你我今日之战,只论输赢,不论生死。”
陈添一字一句道。
“好。”
纳兰舍握紧了手中的剑,但不知为何,他感觉心中很是烦躁,眼前的景物也一会模糊一
会清晰。
“出招吧。”
陈添正色道。
纳兰舍的手有些颤抖,说到底,他还是不够自信。
这时,突然有一根细小的银针向他飞来,纳兰舍毕竟自小习武修为高深,立刻便察觉到了,挥剑去挡。
可他发现,那根银针,是从韶予给陈添的玉簪中射出的。
韶铭笑了笑,挑衅般地连按机关,更多的银针向纳兰舍飞来。
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纳兰舍咬了咬牙,干脆闭上眼睛听风辨位。
他只用几剑便打掉了飞来的银针,但依旧有源源不断的银针飞来。
银针太过细小,在暗淡的天色下,修为不高的人根本无法察觉。
“你在做什么?”
陈添见他只是舞剑却不进攻,有些疑惑。
纳兰舍无瑕分心回答,只得舞剑成网,隔绝飞来的毒针,他凭借卓绝的感知与耳力寻找破绽。
找到了,似乎并不费劲。
纳兰舍急忙顺着破绽进攻,凭着感觉直直地刺了过去。
他必须先毁掉这个暗器,不然他必输无疑。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孤独一掷地刺了过去,只听一声脆响,是玉碎的声音。
可剑下的感觉,似乎不止是玉。
他睁开了眼睛,眼前依旧一片模糊不清。
只隐约听见有人在喊什么,但他的脑子里嗡嗡的,周围的声音突然褪去,变得模糊又渺远。
什么都听不清。
“韶伯伯!”
陈添大惊,急忙抱住从马上跌落的老人,韶铭胸前的衣襟已经被鲜血染红,嘴角也溢
出了血丝。
“你卑鄙!你为何要偷袭韶家主?!他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老人!你有什么都冲我来啊!”
陈添手足无措地将手覆在韶铭胸前的伤口处,欲将其堵住。可血依旧如冲断堤坝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地任哪都是。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根本配不上韶予!我要杀了你!”
陈添边悲愤地喊着边挥舞着剑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