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从脖颈处有凉凉的东西逐渐蔓延开来,空气中似乎有酒香氤氲着。
贺沉风单膝跪在床边,正用消毒棉球蘸着酒给她搓着身子,他涂抹的很仔细,带哪棉球由凉变热后,他就再换另一个。
被酒擦过的地方,都会觉得毛孔舒畅,当那双手从脚踝一路至上快到腿根时,她有些吃力的抬手过去。
“别,这里不用……”
她嗓子很沙哑的说。
然后,似乎听到男人低沉的笑声,不太明了,但很性感。
身子很快被翻转了过去,整个人趴着,脸埋在枕头间,感觉着那双手又开始在她的后背上游移开来。
因为发烧而浑身酸痛的感觉被他这样一擦,顿时轻快了许多。
只不过,身上除了酒香的味道,还有他手指的味道……
她有些纳闷,为什么不给她吃药,也不找医生,非得用这样的方式……
结束时,大手在她臀肉上故意掐了两下,听到她嘤咛出声,才将被子拉起来给她盖好。
早上的飞机改签到了下午,澜溪因发烧而大脑很沉,浑浑噩噩的,全程是被他扣在怀里上的飞机,在位置上坐好后,很快,她就又迷糊了过去。
再醒来时,飞机已经飞了一大半的行程。
头等舱很安静,此时已是夜晚,其余旅客都已经进入睡眠状态。
她揉了揉眼睛,随即直了直身子,身子已经不像是之前那么难受了,倒是觉得胃里很空,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一偏头,却发现贺沉风并没有睡,而是翻看着手里的财经杂志,微低着头,侧脸的线条很俊朗。
早就发现她醒了,却也没着急,这会儿才很缓慢的朝她看过来,“醒了?”
“嗯,我睡了很久吗?”
“从起飞就开始睡,到现在……唔,有七个多小时了,加上你白天在酒店睡的,真是仙人!”
“……”
被他说得有些囧,怪不得觉得此时自己有些嗫呢,看来应该是睡的太多了。
贺沉风将手里的杂志放下,按铃叫来了空姐,帮她点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吃,还要了一杯温水。
完事后,他伸手朝她探过来,直接压住她的后脑扣向自己,额头相抵,感受了会儿,他才放开,似是自言自语着,“嗯,好像不再烧了。”
他又吩咐着,“吃完饭后,吃点药巩固。”
澜溪点了点头。
很快,空姐便将食物都端了上来,一一摆在了她面前的小桌子上。
她很饿,立即就开动起来,谁说飞机上的食物难吃的,她来回坐着的这两趟航班,都觉得很美味。
端起一旁的水杯小口的喝水,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朝上面看了看,随即转向他,“我的包呢?”
“什么包。”
贺沉风已经低头继续看着杂志,眉眼都未抬。
澜溪有些急,“就是我随身背着的那个蓝色的包!”
她发烧难受,临从酒店出来的时候,都是他给自己穿的衣服,之后也都一直依偎在他怀里,根本没想起来什么,上了飞机后又开始睡,这会儿醒来,脑袋舒畅了,才将这茬想起来……“在酒店吧。”
他依旧淡淡,漠不关已。
“你没帮我拿出来?”
她将手里的勺子放下,眼睛睁大。
贺沉风嘴角一抿,微偏头朝她斜睨过来,黑沉沉的眸子,像是两朵星,只不过闪着的是寒光。
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咬唇低声着,“那怎么说也算是我的行李……”
“我帮你拿了手机。”
他伸手入口袋里,拿出来时,掌中多了个手机,递了过去。
之前给她穿衣服时,就看到了压在枕头下面的手机,就也想到了昨晚她的起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