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我们相逢时,看变成了怎样?”
“十年去青岭也不定,去牛头洞也不定,或者死了也不一定,哈,十年。”
“你就在青岭,我也去探望你。”
“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呵。”
“你也会知道我们是朋友?我最烦恼的就是调不出去。”
“其实乐昌有什么好,又不是这样,了不起多几个人啰。五山有什么不好?”
“乐昌是不好呀,但最终要调出去呀。你就不可能了,早有人套住了你。”
“你知道,一下我又走了呢?”
“很难的。”
“我就不想出,不过说不定有一天又想出的,但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值得吗?”
“可怎么说要得到必要失去。”
“如果是失去的比得到的更珍贵呢?”
“但有时要想得到就必失去。”
我们找不到一个“共同点”
,他连赌博也说是好的,我还有什么可与他争论的?我不是很喜欢他这种调子,低落消沉的口气,仿佛世界上的一切他都厌倦激不起他的兴趣了。
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遇上这个消沉的男人,这无形中给了我一种压力。原想自己也很希望有一个充满生命活力的男人来安慰鼓励我这颗脆弱的心,只觉这样的男人才能给人依靠,才能有魄力的活下去,才能激出我对爱情的情愫。
“对什么也很平淡,看得开,包括爱情。但还是有良知的,对别人所付出的都是能弥补,你以为我对她不好吗?其实我对她都不错的。”
“我觉得你对她很冷淡。”
“没有,其实我还有良知,我最讨厌那些……”
一个晚上,都不知我们在聊些什么?这些谈话让我不喜欢。还说“你不要感染到我对生活也厌倦了,对文学也不爱了。”
“难道你爱上文学就什么也不要了吗?”
这是他一开始就和我争论平时所感兴趣的事。
“要出人头地,就要有好强心。”
我说我的好强心就很重。
走时,己是十点多钟,他说他也是很忙,把安排的时间都告诉了我,十六号又去考试,改卷。
我们这样有缘的聊在了一起。
九o年五月八日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