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太美了,简直是仙女下凡!”
春桃激动非常,几乎是手舞足蹈的将徐幼安推
了出去,让正在洒扫院中的刘嬷嬷瞧瞧。
竟是直接把人给瞧呆了,“这。。。这竟是。。。小姐么!”
刘嬷嬷惊的扫帚都从手中垂落下来。
春桃很满意她的反应,恰着腰得意十分。
从前小姐吃食总是被柳姨娘与刘嬷嬷克扣,将人饿的面容凹陷,肤色饥黄,如今养了一些日子,整个人看上去都有精气神儿了,简直是叫人耳目一新!
“唉,”
冬竹满眼中也是喜色,却冲几人轻叹了口气。
“冬竹,你叹什么气?”
“奴婢是可惜啊,”
小丫头学着老头儿摸胡子状,一副老成的模样,“可惜柳姨娘身患风寒不能出院,错过小姐如此美貌,奴婢是替柳姨娘感到可惜啊!”
“哈哈哈。”
主仆几人乐作一团,甚至门口洒扫的刘嬷嬷面上都乐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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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幼安被几人迎着到府门坐马车时,孙姨娘几人已到了,只余下她与徐秋宁二人。
见着徐幼安,几人皆愣在了当场。
一袭水绿的齐胸锦缎襦裙,将她本就如雪的肌肤衬的更加白皙,墨色的长发被挽成了垂挂髻,利落之余又不失少女的俏皮,如玉的耳环垂在她巴掌般的小脸两侧,发髻那对孔雀银步摇更是惟妙惟肖。
尽管发饰与耳饰已足够亮眼,可人望过去的第一眼却止不住落在她那精致的五官上,柳眉杏眼,小巧的鼻子下是笑意盈盈的唇,像是经人亲手打造,没有一处是多余的。看着倒不像
是将军府的女儿,倒像是某位公主私访。
待徐幼安走近,徐冬荣这才敢与之相认,“大姐姐,你今天也太美了吧!简直是花丛中的仙子一般,我都不敢认了呢!”
说着她又回头对孙珍闹小孩子脾气,“姨娘真是偏心,给大姐姐做那么漂亮的衣裙,荣儿也要!”
徐冬荣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脾气,不想这段话却让孙珍的面色白了一瞬,知晓现在是何场合,她很快又端出笑意,“荣儿莫要闹,你大姐姐是嫡女,尊卑有序,早便该穿的亮眼些。”
好一个亮眼些,徐幼安唇角微勾,孙珍这番话像是早便为她谋不平一般。
不过一件衣裳,不至于得罪孙姨娘。徐幼安语气也柔和,眼中挤出几滴泪水,“多谢孙姨娘,母亲走了之后,再无人对女儿如此体贴了。”
“好孩子,今日是喜事,你这是作甚?”
孙珍忙拿出丝绢将她的眼泪擦干,“再哭妆便要花了。”
孙珍与徐冬荣一人立于一旁,她这才吸了吸鼻子,对孙珍露出一抹笑,“孙姨娘,谢谢您。”
面前女子分明笑的明媚,孙珍却觉着那道望着自己的目光中,渗进了一些别的东西,让人看不明白。就像分明是给徐秋宁准备的衣裳,为何到了这大小姐的身上,更是让她想不明白。
这声谢谢,也不知有几分是真。
“大小姐是嫡小姐,姨娘照顾你是本分。”
孙珍心中有愧,不敢直视于她。
不
远处,徐秋宁也在几位仆人拥簇下走了过来。常言道,见过花朵的美丽娇艳,便不会再觉得它旁侧的绿草惊艳,众人此刻的心情便是如此。
何况,二姐姐今日。。。着实称不上好看,徐冬荣暗想道。
徐秋宁细眉紧紧皱在了一处,满面躁郁之色,今日试衣裳本就费了些时间,那梳妆的丫鬟竟还给她上错了妆,真教人烦。
她一身青烟蓝绣纹锦长裙,本该是清丽宜人的,可徐秋宁步履极快,衣裳似乎大了一些,远远看去倒显得有些拖沓,端上那幅不耐烦的面色更是叫人不好接近,一时众人皆有些缄默。
徐秋宁走近,见竟无人夸耀自己,心中更是郁结,一言不发就欲钻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