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知道您把我安排到司命星君那里,是为了我好,那个差事轻松,俸禄又高,可我不愿意去。
就算您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您在想什么。您怕我出事,我知道。但是,我不怕,不管是我哥哥还是我,从不曾后悔。
我愿意跟在殿下身侧,不管是作为侍奉还是什么,即便是成为天兵,我也一样可以有空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不觉得这些是冲突的。您就让我留在战神殿吧。”
蓝浅看着跪在地上的端午,他好像看见重阳当年跪在自己面前被封为副将的那一刻,一样的倔强、一样的认真,一样的坦坦荡荡。
“起来吧。”
蓝浅轻声开口:“你现在还没到可以下界的年纪,好好跟着颜师学,什么时候颜师说你可以,我来跟你过十招,能接下,再说其他的安排吧。”
“是!”
端午高兴的起身,继续给蓝浅研墨。
“殿下,您在看什么?”
“以前的事情。。。。。。。。你帮我将后边书架上,第三层左边那几摞文书都搬过来,放在这里就行,然后,你去休息吧。”
“可是殿下,我还不累。”
“休息好,才能好好跟颜师学,你知道颜师最不喜欢的就是在练武场哈气连天,注意力不集中。去吧。”
端午将蓝浅要的文书都搬了过去,放好之后正打算出去,转过屏风,就跟后卿打了个照面。
后卿让他早些去休息,蓝浅交给自己就好了,端午这才放心回去休息去了。
后卿拎着食盒,绕过屏风,看见蓝浅坐在案上,周围都是各种翻开的文书材料,于是先咳嗽了一声,
我们魔尊时而要脸,时而不要。
这会子要脸了,咳嗽一声的意思是告诉蓝浅,我来了,别认错了,这声咳嗽就是跟你打招呼呢。
可蓝浅好像过于专注,连咳嗽声也没听见。
后卿看着蓝浅,即便是重伤未愈,坐着的时候也是端端正正,不像他自己那样,总是爱歪歪着一倚,见蓝浅没搭理他,索性将食盒放在一旁,也不打招呼了,直接走到蓝浅面前坐下,然后脑子不知道怎么就抽了风,直接伸头过去,冲着蓝浅大喊了声:“喂!!!!!”
任凭蓝浅平时再怎么冷静自持,怎么端正严肃,但被吓时候的反应,其实不分你是谁。
只见蓝浅猛抬起头,同时下意识微微后仰,长如墨,原本只被一根白玉簪子轻轻挽着,因为蓝浅突然的动作,白玉簪子滑落,乌如瀑倾泻下来。
清冷的面庞,皎皎如明月,淡淡的微微泛黄的光下,原本冷冽的眉眼,因为伤未痊愈,有些倦容却被灯光晕染的抹去棱角,眼尾略略垂下,显得温柔起来。
后卿一时间竟然看的呆住了。
可还没等他有时间缓过神,那玉簪落在地毯上,一声闷响,几乎是同时,一声脆响,彻底让他清醒回过神。
后卿捂着脸,火辣辣的,于是委屈巴巴说道:“你干嘛打。。。。。。。噢噢噢噢。。。。。。。。。。。”
后卿现在都恨死自己了,为什么脑子抽风,干嘛去招惹他。。。。。。。。。。。。。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欠。。。。。看着蓝浅专注看东西的样子,什么都没多想,就想吓他一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