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妃看着萧豫的背影,差点跌坐在地。
直到这时,萧琮才阴狠的看了她一眼,弯下腰,一面死死拧着她的胳膊要扶她起来,一面低声,如吐着信子的吐舌一般缓缓道,“贵妃娘娘放心,就是萧豫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尝够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兰贵妃听着萧琮近在耳边的威胁,浑身都僵硬起来,她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突然大叫一声,撒腿就要逃跑,可萧琮怎么可能放过她,他死死地拽着她的胳膊,死活将她拽上了马车。
车子扬长而去,马车里的求饶声谁也听不见。
三日后,萧琢和萧瑾也离开了京城。
萧豫对他们并没有多少仇恨,便只站在萧徵身后,冷眼目送他们离开。
萧琢和萧瑾的马车出城后,萧徵突然转身,拍了下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
了他一眼道,“豫儿年纪也不小了,该立妃了。”
萧豫听到立妃二字,面色微微僵硬,正要开口,萧徵却先一步道,“朕会让你瑛母妃挑几个合适的名门贵女给你,先选一正妃,两侧妃,四侍妾罢……只要他们有一人有孕,朕就立你为储君!”
“父皇!”
萧豫抬头,诧异的叫了一声,然后抬头一脸坚定道,“求父皇收回成命,儿臣已经有了意中人,那女子也已经有了身孕!”
“哦?是哪家贵女啊?”
萧徵闻言,并未立刻怪罪萧豫,而是好整以暇的问道。
萧豫闻言,默了片刻,才一字一句道,“那女子父皇也见过的……她姓谢!”
“谢氏辞世?”
萧徵一听这姓氏,这名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恼怒的看了萧豫一眼,狠声道,“不可,这件事朕不会同意的!”
“可儿臣只想要阿辞一个,今生今世都只想要阿辞一个!”
萧豫坚持。
萧豫眉头拧的更紧,冷眼看着萧豫,怒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豫儿,你莫不是以为自己的储君之位确定无疑,所以就敢跟朕叫板了吗?”
“儿臣不敢!”
萧豫低头拱手,顿顿,又一脸为难道,“儿臣不敢忤逆父皇,实在是因为……儿臣有些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
萧徵捕捉到萧豫说这四个字时的痛苦表情,面色微微好转,低声道,“那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
萧豫
听萧徵这般说,刻意往四周瞧了巧,确定周围一百米之内无一人,才开口将郑持玉曾经对自己做的事提了几句。
说完后,他一脸痛苦道,“父皇,这就是儿臣的难言之隐,儿臣试过无数次了,除阿辞外,旁的女人儿臣根本碰不得,就是看上一眼都觉得恶心……”
说完,他又低头跪倒在地,一字一句的求道,“父皇便允了儿臣罢!阿辞是儿臣唯一能接近的女人,她腹中的胎儿也是儿臣的长子,儿臣想给她们母子一个正经的出身,求父皇允准!”
萧徵也没想到,他最在乎的二子在少年时竟然碰到过如此难以启齿的折磨,一时间,他看向萧豫的目光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甚至眼角都隐隐含了泪。他弯下腰,,亲自将萧豫扶了起来,拍着他的手道,“这一切都是朕的错,是朕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豫儿……朕不求你们母子能原谅朕,朕只希望你以后能过的痛快一些……谢氏的事,朕允了……”
“倘若她这一胎诞下的是皇长孙,朕不食言,仍封你为储君!”
“谢父皇!”
萧豫拱手谢恩,唇角微弯……不过那笑却没到眼底。
萧徵并未察觉到萧豫的不对,冷笑一声后,又问起他对郑国公府的想法。
萧豫想了片刻,道,“郑国公府那些人,就不劳烦父皇出手了,儿臣自己解决便是。”
“如此也好!”
萧徵点了点头,因着对萧豫的愧疚
,现在萧豫说什么,他都觉得有道理。
午后一回宫,便写了赐婚圣旨交给梁公公,由他亲自去豫王府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