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议论声中,殷九策尽量克制自己不爽的情绪,与虞稚并肩走向太尉府门前。
负责记录簿的管家抬头,见到虞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不知姑娘有什么事吗?”
此话一出,周围众人迷惑了。
这姑娘居然不是太尉府千金吗?那她是谁?来此作甚?
虞稚黑眸幽寂,淡淡启唇:“我是机关术师。”
不论在何处,女机关术师都是会被看低的,有女天师的凉国也不例外。
“我没听错吧?她居然是机关术师?”
“她以为人人都是天师吗?长得好看就是脑子不太灵光啊。”
“我看就是想以色侍人……”
话音未落,周围的空气骤降了十几度,相貌平平的男子侧目,宛若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们的脖颈,竟喘不上气来。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人长了张嘴就会瞎叭叭,殷九策自然不会冲动出手。
但若有人再出言不逊,他也不介意把人拖到小胡同里打个半身不遂。
管家客气地笑了笑:“那请姑娘拿出证明。”
虞稚取下手腕上的银镯递过去,管家也是一名实力不错的机关术师,可他翻来覆去地看,却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有人小声嘀咕:“我看不过是一个普通镯子,想糊弄人呢。”
“啊这……”
管家正欲询问,忽然被一道女声打断。
“怎么?看着我师父身居高位,就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山鸡变凤凰了?”
只见一名身着水蓝色凉风长裙,容貌俏丽的女子踱步而来,不屑地扫了镯子一眼,随手夺过,嗤笑道,“就这么个玩意儿,本小姐都能捏碎!”
女子说话间看到虞稚的脸,一股妒意涌上心头,狠地用力捏银镯,想让虞稚难堪。
然而。
看似纤细的银镯忽然迸射出密密麻麻的钢刺,瞬间刺破女子的手心,鲜血淋漓间又掠出一根细铁丝,重重缠绕手腕,直叫女子痛得脸色白,也不敢动弹半分!
“呃啊……好痛!”
因为这铁丝细得可怕,她若敢强行挣脱,必定在瞬间切断她的手腕!
人群中抽气声此起彼伏,那可是天师大人唯一的徒弟啊,居然就这样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的暗器给制服了?
虞稚冷淡至极地掠过女子,丝毫没有要给她松绑的意思,转眸看向管家:“算是证明了吗?”
“算,当然算!”
管家连连点头,还来不及问虞稚的姓名,就再次被女子打断。
“你倒是给本小姐解开啊!你知不知道本小姐的父亲是谁?我若是少半根汗毛,你吃不了兜着走!”
女子疼得冷汗直冒,声音倒是一点儿也不小,尖锐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