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继荣说着,然后又嘲笑着,“临房先生你们知道的吧?也是,你们这些粗人,只怕也没听过……”
“……”
熊将军等人尴尬的看着他。
叶继荣小时候也曾习武,但太苦了。
他受不得累,便去找老太太求饶,那时候的老太太便去丈夫以及继子面前哭诉,话里话外都是他们苛待了自己儿子,无奈,才断了叶继荣习武的路,让他去读书。
不过也没读出什么名堂来。
叶继荣自己没学武,便也瞧不上学武的粗人,觉得他们脏臭、只知道打打杀杀,不讲道理。
他平日结交也多都是文弱书生,偶尔说出这些话,大家伙也不反驳他,导致现在他喝得多了晕晕乎乎忘了场合,一句话将所有人都得罪干净了。
熊将军心里不悦,但也没说什么,总不好将主家打了。
父子俩最后喝倒在酒桌上,这场应酬才结束。
“老子从前觉得叶惟寅阴险狡诈、满肚子心眼子,但现在觉得他家这二叔才不是个人玩意儿!”
从叶家离开,熊将军嫌弃得很。
叶惟寅练武本事不行,但军中操练时,他带的那些士兵竟还常能赢,让他十分不满。
他觉得叶惟寅就是偷奸耍滑,用的不是真本事,自然不服。
但也不得不承认,叶惟寅确实是聪明,而叶家这二叔……瞧着挺讲理的人,可却十分心高气傲,压根瞧不起他们,面上装得客气,喝醉酒原形毕露,提到叶惟寅,更是没一句好话,像是巴不得叶惟寅立即死了给他让位一般。
叶惟寅也确实挺倒霉的,摊上这亲人。
熊将军等人急急忙忙赶回军营,叶云眠赠送的药丸子,随手一扔。
只是没两日,军中便有相熟的下属出了事,寻常操练难免有伤着碰着的时候,这回,一队人入山林之时,有个队头儿不小心从高处滚了下去,被一断枝扎入腹部,军医虽可以将断枝取了,可鲜血却难以止住,小命难保。
这时熊将军的副都尉想起了叶云眠的药丸子,死马当作活马医,将药给对方吞了。
却没想到这药效竟是其好,血流度明显下降了许多,配合军医的清创处理,竟是能捡回一条命!
军医立马便对那药丸子来了兴趣,拿来一颗研究了一番,却只能闻出其中几种药材,无法将药丸子照样配出!
且这被辨出的药材,价格都不菲,绝对的好东西!
熊将军等人这才知道叶云眠送得东西不简单,想起之前叶姑娘那郑重的样子,顿时后悔了。
这哪是药丸子?这是多了几条命!
可惜军医说了,这药用料不简单,要不然就算去跪求也得请叶姑娘搓上几大箱!
拿了这么好的东西,几人再想想殴打叶惟寅时的痛快,就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人了。
人家小姑娘客气一下让他们使劲儿打……他们竟然真听了!
虽然他们讨厌叶惟寅,但如果早知道叶姑娘的药丸子这么管用,他们也不是不能委屈一下将叶惟寅供起来的,骨气和命哪个重要,他们真能分得清!
他们能屈能伸,没过两日,又结伴来了叶家。
面对正趴在那里养伤的叶惟寅,几人笑得特别开怀。
“叶将军你好好养着,你那副将现在将底下的人管得挺好,我也会多多照顾,你就放心吧!凭咱俩的关系,往后你得了什么好东西,可莫要忘了我啊!”
熊将军那是一点不客气,张嘴就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