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本来是三千八百八十两的聘金加上一座醉月楼,现在你要用醉月楼的股份抵去一部分聘金,那邓翠萍不就吃亏了吗?”
“啊?还能这么算……”
张牧表示大吃一惊,“但是如果汪波掏空了现银给邓氏,邓翠萍嫁过去不也吃亏吗?”
“所以啊,邓翠萍更不允许汪波用醉月楼份子来抵聘金。我听说为了这事,邓翠萍还和汪波吵了一架,抓坏了汪波的脸。”
“乖乖,三千多两银子啊……那邓翠萍也太狠了,这笔银子拿到府城去,都能在青楼里住个一年半载,日日小鸟依人……要是狠狠心,说不定还能上花魁的床……”
“汪老板,糊涂啊……”
听着包三两絮絮叨叨,宋元青直接把那两碎银子甩给包三两,摆了摆手。包三两接过银子,陪着笑脸退了出去。
“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宋元青感叹了一声。
张牧摇了摇头:“人心猛于虎。”
人的情感就是这样,上限和下限都很惊人。
“接下来怎么做?”
宋元青紧蹙眉头,“我们可以证明无赖逼店是自编自演,我们也能证明汪波有动机去杀自己的女儿。”
“但是证据呢?”
“没有证据,他们只要打死不承认就可以了。”
张牧思索了片刻,看向站在一旁的何运,问道:“何运,出事的时候汪波在哪?”
何运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在书房。”
“小丫头先是去书房找汪波玩了一会,然后返回后宅。我带小丫头走的时候,他还在书房。”
“能画出汪家的格局吗?”
张牧问道。
“能!”
何运折断一根树枝,在地上将汪家的格局简单画了出来,张牧看了一眼,那书房距离事地其实就隔着两堵墙。
“汪波通武道吗?”
张牧问道。
何运连忙摇头:“不懂,完全是个普通人。”
张牧又问:“伱大概离开了多久?”
何运低下头,说道:“大概一盏茶多一点的功夫。”
一盏茶大约是十分钟,宽裕点算十五分钟吧。
“你离开了一盏茶!”
宋元青之前一直没有问何运细节,此时听到也有些生气。
“宋大哥,也不怪何运。既然汪波想好了要杀女,肯定是先对何运动手脚的。”
张牧劝慰道,“有心算无心,防不胜防。”
然后,张牧又看向何运:“我要你去做件事。”
何运连忙拍着胸脯道:“牧哥儿,你吩咐吧!”
张牧目光又落在那副汪家的格局图上,说道——
“夜探汪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