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当一听,“呸!你是谁的哥哥呀?打今天开始。你我恩断义绝,咱俩就是仇敌,咱们割袍断义,划地绝交!我姓王的没有你这姓单的朋友,更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单雄信说:“这话呀,别说那么绝。伯当,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哪点对不起你了?”
“你哪点对不起我了?你心里明白!”
“我心里不明白。”
“那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真小人!你这个无义之徒!”
“行了,行了,行了,行了……”
单雄信说,“你先别骂,骂不解决问题。就算我是伪君子,就算我是真小人,就算我是无义之徒,那你得告诉我,我怎么伪了?我怎么真小人了?我怎么无义了?”
“你怎么无意了?你对不起朋友!”
“我怎么对不起朋友了?我对不起哪个朋友了?”
“对不起哪个朋友了?”
这时,王伯当用眼一瞟单雄信手里拿着一把马刷子。“啊……”
王伯当一看这马刷子,“刚才挡我兵刃的敢情就是马刷子呀。这单雄信手里怎么有一把马刷子呀?甭问!正在院里给那匹宝马刷毛的吧?”
王伯当一看这马刷子又来气了,“单雄信,你!马刷子!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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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雄信一听,“什么乱七八糟的!王老三,你把话说明白。什么马刷子、马呀?”
“我问你,你手里拿的是不是马刷子?”
“啊,”
单雄信说:“是!没这马刷子,我被你扎上了。”
“你这马刷子是干嘛用的?”
“马刷子给马刷毛的,干嘛用的?”
“你给哪匹马刷毛?”
“我给……嘶……我说王老三呐,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啊?说话怎么语无伦次的?我给哪匹马刷毛,跟你有什么关系?跟我什么无义啊,真小人、伪君子又有什么关系?”
“哼!有什么关系?太有关系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在给一匹黄骠马刷毛啊?”
“啊。”
“哎?”
单雄信心说话:“他怎么知道的啊?”
“对呀,我是在给一匹黄骠马刷毛啊。”
“嗯!那就对了,你承认就好!你着枪!”
“你别忙,别忙!”
单雄信赶紧地往后又退半步,“你先别忙!我给这马刷毛,碍着你什么事了?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杀我呀?”
“当然!你给别的马刷毛都行,给这匹马刷毛,我就要你的命!”
单雄信一听,“王老三呐,你还讲理不讲理?我给马刷个毛,你跑我门口闹什么闹啊,啊?!多大个人了……”
“你少跟我废话!我问你,这匹马你是不是今天才买的?”
“啊?啊,是今天买的。”
“今天下午有人卖给你的?”
“啊,对呀。”
“人家给你要八十两,你还还人家五十两?”
“啊?啊。哎?”
单雄信一听,“你,你怎么知道啊?”
“哼!我恨我自己知道的太少了,知道的太晚了!我早该知道你姓单的居然是这种人!你承认这马是你买的就好。承认了,我杀你就不屈。你着枪!”
往前又是一记枪。
单雄信又往旁边一闪,这一枪走空了。“啊呜——”
王伯当拿枪当棍使,横扫过去。单雄信脚下一点地,“噌!”
旱地拔葱,他一跳,这一枪又走空了。王伯当把枪收回来再砸。
就这个时候,由打远处,跑来一匹马。骑马之人一看,单府门口已然动了手了。这位着急,离多远就喊:“住手,别打啦,我来啦!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