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眸,谢意适轻轻擦了擦眼角,按下帕子脆弱又善解人意地露出笑容。
“自然,意适知道,这桩事对我来说是两全其美,可对殿下却未必。若殿下不喜意适也无妨的,感情……”
她微微一叹,“总是不能勉强的。”
……
“自然,意适知道,这桩事对我来说是两全其美,可对殿下却未必。若殿下不喜意适也无妨的,感情……”
她微微一叹,“总是不能勉强的。”
行不行得试过才知道,总之在有更合适的目标前她不会这么放弃的。
傅成今持杯的手紧了紧。
谢意适的话真假难辨,但据她所说不难提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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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朱,后半句既表明自己不会争宠又强调自己对未来夫君死心塌地的情,都说到这份上了,谢意适不信他还有话说。(touz)?(net)
可惜,o613;ûo4;o17o;还o495;有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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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心中无你,纵然时时相见,也是同床异梦。”
谢意适被气笑了,好在及时用帕子掩了掩不该出现的异样,将其化为一声苦笑:“如此,那便是我的命吧。”
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她怕自己会忍不住露出真面目。
从位置上起身,她行礼道:“殿下,意适今日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管傅成今会不会再开口,头一扭就往外走。
春归听到开门声回头,看到自家姑娘独自出来,赶紧上前。
谢意适一路快步,回到马车上才沉下脸,一手撑在小几上,食指顶住太阳穴用力地按了按。
春归不知道生了什么,见她头疼的样子,便取了惯用的安神香膏涂于指腹,跪坐在她身旁轻柔地为她按压头上的穴位。
按摩了好一会儿,谢意适才平复情绪,示意春归歇歇。
“西南王不太对劲,与传闻截然不同,得再详细查一查……”
她蹙眉道,“我外祖父那边怎么说?”
春归出门前刚让人回了话,答得很快:“老管家说老爷明日抵京。”
“好。”
谢意适右手扶住额头,静静闭了会儿眼睛。
原以为有大长公主送来的天赐良机,一举拿下西南王,借其之势破解死劫是最可能成功的办法,如今看来,为了以防万一,请外祖父去查二皇子这条路还是不能搁置。
紧闭的眼帘之下掠过方才端坐于前,一本正经的清俊面庞。
难道风流只是西南王的伪装,传言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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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朱,随后迎上自家主子爷的死亡视线,收起笑容干脆利落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悔改态度良好,“是!老奴马上去办!”
白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出主意道:“殿下,属下觉着其实不用费那么大劲儿,干嘛呀,直接说你不喜欢她这样的,让她死了这条心不就好了?”
冷冷睨他一眼,傅成今推开书房门,不等后头两人跟进去就把门关上了。
砰。
白墨险些碰断了鼻子,脚后跟一转面向王公公,让他评评理:“我这法子不好吗,多直接多干脆多省事儿啊?”
王公公翻了个白眼,跳起来给了他脑袋一下,低声骂道:“蠢不蠢呐你,谢姑娘可以错认,但殿下能冒领吗?!一旦殿下以西南王的身份拒绝了谢姑娘,事后殿下就会被谢姑娘拒绝,彻底没戏!”
斜眼看着白墨,王公公嫌弃地扔下一句话办差去了。
“榆木疙瘩就别瞎指点了,殿下有那份心,考虑得不比你周全?”
白墨摸摸被他打过的地方,迷茫地抱着自己的剑坐台阶上去慢慢消化。
回味半天,他猛地一拍大腿。
阴险啊!敢情事之后就怪谢姑娘自己一厢情愿认错人就能脱罪了呗?!
书房内,傅成今在案前坐了足足一刻钟,面前铺开的信纸仍是空白的。
临近午时的光线从薄薄的窗户纸中穿透进来,在纸上案上乃至整个房间内落下大团大团的光斑,也落在闭目之人面庞上。
“我生母早逝,父亲不顾家,祖母缠绵病榻,掌管中馈的是我的继母……”
“昨日能与您梅园相见,也是大长公主怜惜我无人主持婚事……”
谢意适的声音清晰地在耳边重复、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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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