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中了血蟲,雖然已根除,但內臟受損嚴重,已時日
不多。」
許敏山所有想說的話卡在嗓子裡,他震驚地看著懷景長公主,轉瞬間便明白了,他淒涼一笑。
「你懷疑我?」
「宋靈,你太高看我了,我做不到,也沒理由做。」
懷景長公主語氣平淡地繼續說著:「葉家村被屠,無一生還,包括幾個月大的孩子。」
許敏山面色驚愕,嘴唇嚅動半天沒說出話來。
「所以,你知道血蟲嗎?」
許敏山的精神氣一下子就泄了,他頹喪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老家有一位喜歡養蟲子的術士,他一直被二爺爺家當作貴賓。」
「但他深居簡出,一般人見不到,我也只是祭祖時見過他一次。那次,你也在,你懷阿繞的時候,說成親第一年想去老家過年,看看我長大的地方。」
一直面色平淡的懷景長公主聽到這裡終於繃不住了,她目光冰冷地看著許敏山,指甲仿佛要把掌心戳破。
「難怪,難怪我回來之後身體不好,胎心不穩。」
「許敏山,你對得起我。」
許敏山見懷景長公主滿目怒火的樣子,張了張嘴到底沒開口解釋,已經被認定的事,解釋又有何用。
何況,許家真的不無辜。
懷景長公主厲聲道:「如何才能找到他。」
許敏山低聲說道:「我不知道,都是他出來見別人。」
說完又補充道:「葉家村事,應該不是許家所為,經過當年之事他們已經沒能力再做這種事了。」
懷景長公主看著許敏山,眼裡別有深意。
「你知道我為什麼將你抓到此處嗎?」
許敏山垂下頭,臉上十分難看:「因為許家貪污受賄、欺壓百姓、魚肉鄉里、買賣人口,還打著你的名義增加稅收。」
懷景長公主紅唇輕啟:「不。」
「是因為你身上的味道和我中的毒,味道一樣。」
許敏山猛地抬起頭,兩眼死死地盯著懷景長公主。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不是懷疑那個養蟲子的術士給你下的毒?」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許家和大皇子勾結奪儲,想讓三皇子失去助手,想讓我死。」懷景長公主目光冰冷,聲音裡帶著隱忍的怒氣。
「你的兒子,是你們許家害死的,你失去的每一個孩子都是你們許家害的。」
「不可能。」許敏山狀似癲狂:「不可能,他們雖然囂張跋扈,仗勢欺人,但不可能做殺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