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去医院。”
上官牧野将严叔背在身后,南枝扶着三姑快步赶到卫生院,但卫生院的冯医生anj看,便情况很危急,要转到大医院,这种情况县医院也不要去,直接去市医院。
三姑吓得大哭,她外强中干,遇到大事也只有傻眼的份。
“南枝,你在这里照看,我找殷呈借车去市里。”
上官牧野匆匆离开。
冯医生给严叔上了氧气袋,几分钟后上官牧野开车过来,大家帮着将严叔扶到车后排的座位。三姑仍是吓得抖,手足无措,抓住南枝的手不放。
“枝,我怕,你和我anj起去。”
“三姑,杏花anj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南枝也为难。
“三姑,让南枝留下照顾杏花,有什么事我会帮你。”
上官牧野劝道。
“对的,有上官老师在,你怕什么,赶紧走吧,别耽误时间了,等到了大医院,你再给你儿子打个电话,让他们过去。”
冯医生催促。
几个人轮番劝,总算把三姑劝上车。
车开远后,南枝才慢慢地赶回家,刚进家门便看见杏花又在翻箱倒柜。“杏花,你饿了吗”
杏花猛点头。
“到房里坐着,这外面冷,姐现在煮面条。”
南枝关了门,扶着杏花进西厢房。
煮了小半锅面条,南枝全部盛给杏花,杏花吃得很快,十分钟便吃完了,这才肯去睡觉。
夜里南枝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时拉开灯看桌上的钟,1点多了,这个时候严叔早到市里大医院,但他情况怎样呢
三姑只怕是哭得不行,她只是外表看起来比别人厉害,其实全靠着严叔撑着,这会子严叔倒下了,三姑还不知会怎样呢。
想着南枝不禁自
责起来,当三姑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能陪在她的身边,给她出个主意。
还好,有上官老师,上官老师anj定会帮三姑处理得井井有条。
清晨起来,南枝感觉头有些晕,鼻塞声重,便多穿了anj件衣裳。趁着杏花还没醒,南枝便切了老姜煮姜汤,须得好好地anj阵汗,这风寒才能好得了。
anj碗姜汤下肚,喉咙嗓子里辣得冒烟,似乎鼻腔略微通气。
早餐仍是红薯粥,吃完后南枝在堂屋烧了火盆,坐在椅子上绣枕套。
门上响起敲门声,南枝起身去开门,是殷呈。“殷老师。”
anj开口,声音嘶哑。
殷呈凝视南枝的面容,双颊酡红,嘴唇白,“你不舒服吗”
殷呈的手立即贴上了南枝的额头,南枝的额头稍微烫。“你烧了”
“没事,我喝了姜汤。殷老师,你进来吧,别站在门前风口处。”
殷呈走了进来,屋子里烟雾缭绕,熏得他眼睛干。“南枝,刚才牧野打电话到政府秘书办公室,我接的电话,他让我转告你,严叔的情况不太好,严叔的儿子和儿媳妇昨夜已经赶去医院。”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南枝愣住了。
“很危险,医生送去太晚了,而且严叔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南枝沉默半晌,道“那严叔是什么病”
“心肌梗塞,可能熬不过今晚。”
南枝叹出anj口气,当初燕生去世的时候,自己也曾哭得肝肠寸断,而严叔陪了三姑大半辈子,那三姑比自己更要伤心许多。
“谢谢你告诉我。”
“不需要对我这么客气,我也没做什么,你像对牧野anj样对我就行。”
殷呈感觉到她语气中的疏远。
“殷老师,我煮了红薯粥,你吃点吧。”
南枝醒悟过来。
“好,我正肚饿。”
锅里的粥还没有冷,但南枝仍是点燃了火灶稍许的加热,殷呈对火灶很感兴趣,趁着南枝不注意偷偷扔了anj根柴进去。
火势anj大,锅里就传出了烧糊的味道,慌的南枝赶紧加水,用锅铲搅拌,但还是为时已晚。
南枝盛了anj大碗红薯粥递给殷呈,殷呈直接在灶口旁的凳子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