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说了什么了?”
上官幽兰好笑,自家的丫头居然听别人的吩咐而管自家主子的事了。
“他说……若是小姐有事或东西送去同仁药堂时不想让您有危险就莫要听您的话,”
月碧老实交待后垂下头,道,“对您有危险的事月碧当然得思而后行。”
这人还来这一招?上官幽兰抬眸浅笑,“那你怎么决定了?主子的吩咐还要挑三拣四才会执行吗?”
她没有发怒,反而静下心来与她就事论事。
“可是……”
“月碧,若你按我的吩咐去做绝对没事,如果你按你现在这心态去送信,无事也变成有事了,而且你家小姐我所做的决定自然有它的道理,难道这点信任都没有吗?信让你去送也说明我对你放心,主仆之间的信任难道不是互相的吗?我是你主子,你要服从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她和颜悦色的脸稍微严肃了起来,“如果你这副样子,小姐我是没办法对你完全信任的,月碧。”
“月碧知道错了!”
她这一担心竟然忘了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岂是她这等小人物能明白琢磨透的人物,此后,月碧再也未犹豫不放心过。
让官幽兰摇头,看来楚离料定她会不听话才交待月碧这丫头,只是他不知道她会做什么罢了,她将那试用的纸张全都用火烧尽,嘴角漫延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么……接下来戏又往哪里发展呢?
月碧半刻未耽搁的将信送到了玉芝的手中,已经几天没收到上官幽兰这头音讯的玉芝收到那迟来的信后如负重担,她还以为不可能了,差点就放弃这条生机,没想到这紧要时刻终于
送来了,她激动的说,“替我多谢你家小姐,玉芝定会铭记在心。
“小姐做了什么决定月碧不知道,但请女大夫做好自己的事,勿给我们家小姐惹些不该惹的麻烦,不然……难听的话也不说了,您好自为之……”
月碧走后,玉芝打开那信封,当打开那纸张后所见到的是那盖上太女之印的合离书后喜极而泣。
只要有这份合离书在,那些人对玉林也毫无办法了,这场□纵着的硝烟总算有压制的方法了,而那些人的目的也不会轻易得逞,后日便是受理此案的日期,到时候她只要上呈合离书给当地衙门看便可,玉林与弟媳也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她的一颗忧虑几年的心也能落下来了。
接待外来使者的译馆,入府别院中间,一白衣男子正在与看似娇小的女人下棋,桌边放着水果茶水,及那精致的点心,诺大的空间只听见棋子落定的声音,那白衣胜雪着脸的男子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似一切皆在手掌心掌握一般,最后抬腕轻轻落下一子,浅笑道,“将军!”
那声音带着笑意,虽在下棋却是像是与人玩游戏一样。
“啊,又输了!”
那女子的叹息声有些妥协,“明明你都让了一子我还赢不了,真是不甘心!”
“只是输了一着而已又何必垂头丧气?”
白衣男子语气轻柔如风,清澈好听的声音像流淌着的消声一样,头发以竹簪束起,姿态闲雅,一举一足之间别有一番说不出的韵味。
“难怪大殿下对你宠爱有加,论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个个居于顶端,郝言真是自叹不如啊,与你下棋每次都盘盘皆输,我的干劲算是没了!”
那叫郝言的女子眉目清秀,眼中全是欣赏。
“你是殿下身边最亲近的人,这般说不是间接性辱没我么,殿下对我抬爱也不过是风花雪月的赏识罢了,哪能比得上在大殿下身边最为信任的你?”
白衣男子将棋子又放回自己的地盘当中,“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一个姬而已,何德何能!”
姬在另两国形容女子,而在星之耀却是形容男子,对宫中服侍皇女却未定下名分者称为姬,各个方面都能独当一面被重视的男姬才有机会远离宫中选择自己出场的机会。
他身份有些特别,但也只是一名姬而已……
“女子与男子在星之耀向来不一样,你若生在日之华或是月圣,定是不输于任何人的谋事者,幸好我们不是对手,不然郝言有得头疼了,这棋输也就输了,公子认为我们此次月圣之行收获如何?”
郝言头微偏,开始正题,殿下说过所以一切都交由他处理,她只不过早跟班而已,将所得的消息飞鸽传书回去。
“这种机率别说是我不能断定,就连殿下自己也疑惑着,怕是要让郝大人失望了,别说小小的一个水城,就算是月圣也不一定有她的消息,而且我认为她若真不想现身,就算用所有的弃子威胁也未必有用。”
白衣男子玩弄着手中的棋子,好似对此事并未上心。
“那这颗弃子是没有用了吗?”
郝言眉头沉了下去,“殿下对她的消息可相当在意呢,太女之龙蝶还在的消息并未让女皇知晓,总得弄清楚原由才行。”
“你告之殿下这种事急不得,”
白衣男子浅笑,“明日若是不出现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郝大人你是来执行公事,无事即可返回,将消息带回便可,其它的事大殿下自会处理。”
“那叫玉林的弃子公子如何处理?”
郝言意味深重的望着他。
“谨遵殿下命令,相信殿下自有交待!”
他抚了抚衣袖,将那棋子收拢起,“殿下让郝大人随行,必定是有所吩咐才是。”
“殿下之意就算不说相信公子心里定会有数,殿下常在大臣面前赞叹公子文才天下无敌,极少有人能匹配,才相处几日郝言已经领教多次了。”
“殿下乃是下任储君,储君心思为人之臣岂可乱猜,还望郝大人明讲,别为难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