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往后一退,“等一下。。。。。。”
话没说完,立时后悔。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将她往后迫了几步,这身后就是床,她一个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她惊得心头一跳,他已经俯下了身,两手撑在床上,将她拢在正中,一头银发倾泄而下,“等什么?”
他靠得太近,她的心脏不争气地跳了起来,还未等她开腔,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听说你是蜀门的人?”
“。。。。。。”
不等她回答,他忽然又俯进了一寸,离她的唇瓣极近,一股冰寒之极的气息袭来,将她冰得打了一个寒噤,再也没法再伪装,用力将他
一推,大声说:“不错!你这只作恶多端的妖,今日我就是奉命来剿杀你的!”
撕破脸就撕破脸吧!凭她的直觉,这酒里的药现在应该开始发挥作用了。
然而他居然还是好端端的,只是直起了身子,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好一会,才带着三分讥讽道:“小姑娘,蜀门中人不会在酒里下药。”
风凝霜:“。。。。。。!!”
心头好像跑过一万匹羊驼,她饶是再稚嫩,现在也明白了两件事:一、这药对眼前这妖并不起作用;二、她装作蜀门的人,已经穿帮了。
至于第三。。。。。。第三。。。。。。
她带着三分试探、七分“苦口婆心”
:“江老员外为人至善,你为何要做这等有损阴德的事?哪怕你是妖,你也能选择做一只好妖。。。。。。”
“谁与你说我是妖的?”
他微微挑眉,“若我是妖,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坐在这里?”
好了,第三,他不是妖。
那他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江小姐的新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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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银发男子坐在桌子对面,对她前后一说,她才明白了过来。
确实是有白毛狼妖,但根本没有什么强娶江员外女儿这类的事。真相是半年前,一只白毛狼妖闯进了江员外的庄园,江员外一介普通人,哪里能抵御这样强悍的妖?当下奉上无数金银和女仆人,才将这妖打发走。
人有时候退了一步,就会再被逼着退无数步。想是知道
从江员外这里知道能捞得不少好处,两个月前,这狼妖去而复返,开口就是要江员外给它奉上修仙练武之人,好给它做提炼内丹、增强功力所用。
江员外愁啊,他不过一介富翁,哪里结识得这许多修仙人士?
急中生智,他在金陵酒楼外摆了一桌赌酒局,以剑与黄金为诱,他笃定,能赢得这赌酒局之人,就算不是顶级的修仙之人,那也是不一般的江湖武学家。届时他再派人测试一下功力深浅,编个故事,将人诱到这妖面前就是了。如果这人能除掉妖当然更好,除不掉那就当作“抚恤”
一下这妖的肚子了,两不吃亏。
江员外这毒计还是得逞了这么两三次,这两个月来,已经有一名修仙之人被它吞落肚子,两名女修仙者被其强迫苟合以后,吞内丹杀之,亦是尸骨无存。
风凝霜听完,脸上滚烫滚烫的,连续被人坑了两把还不自知,还是太嫩了。
她久久没有作声,半晌后,才轻声说道:“这么说来,这狼妖已经被你除掉了?你究竟是谁?”
她隐约有了个答案,有些激动、又有期待。
这银发男子没回答,把弄着手中酒杯,漫不经心地道:“你擅自冒充蜀门弟子,我大可废了你的双手。”
他能除掉狼妖,她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要下手早就下了,风凝霜笃定这一点,便有点涎皮赖脸道:“我虽然冒充了,但也没给蜀门丢脸。”
她
猜测眼前这人定与蜀门有点关系,说不定就是蜀门中人。。。。。。